书一把,张尚书含泪接过,心中想着遗言的事。
反倒是垂垂老矣的诸相老当益壮,只见他颤颤巍巍挡在姜润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表示“反贼若要伤害皇上,就先从他的石头上踏过”,倒让姜润很是感动了一把。
这些人要么是被养废了的宗室,要么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哪里经历郭这种场面?不论有胆色的还是吓尿的了,其实都像群无头苍蝇似的,不得章法。
倒是汪尚书曾经任过一路帅司,他勉力维持着面上的镇定,想要组织人先将殿门关上,严防死守,这样无论如何,也能抵挡上一阵,撑到援军过来。
只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才刚走到一半,汪尚书就被慌了神的翟尚书撞了个满怀,两人一起摔了个眼冒金星。
“你……”看清了来人是翟尚书,汪尚书扶头怒斥。
“对不住,对不住,是下官一时没看清。”翟尚书满口道着歉,脚下却一点儿也不含糊,又是一个“没看清”,便踩了汪尚书的袍角,两名难兄难弟再次一起摔倒在地。
这么一耽误的功夫,作乱的禁军混杂着不知什么兵马已经杀至眼前,护卫的禁军紧随其后。
御前护卫们在郑卓然的指挥下护着姜润后退,留下殿中其余人尖叫地尖叫,抱头鼠窜的抱头鼠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