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祁北川这不高不低的一句话,锦欢的身子猛然绷紧!
湿润的杏眼里满是震惊——他,他果然听见了!
怎么办,他听见了,他知道自己能说话,怎么办!
锦欢的脑袋里打着无数个死结。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祁北川牵着唇角笑了笑,又开口为她解惑,“昨晚你发烧,胡话可是说了一晚。”
说着,他倾低了身体,头颅缓缓的朝她靠近着,男性的气息愈发浓烈的将她包裹起来,锦欢深色的瞳仁颤动着,心跳,也是跟着一块儿失措了。
他在她的耳廊边吹了口气,压低的嗓音里夹带着磁性的风情,“幸好我把你从医院带回来了,否则,现在可能全世界都要知道,慕家的小哑巴,能说话了。”
锦欢的脸上,顿无血色。
祁北川看了几眼,并没有对她此时惨白的脸色多加疑惑,只是单纯的以为因为生病和害怕而造成。
“你,你想,想怎么样?”
已经好多年没有开口说话了,锦欢难以适应,那种自然而然的吐字气息无法像平常人一样做出来,她磕磕绊绊的开口,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令她的神经颤跳了一分。
女孩微垂着头,不知道祁北川因为她的开口,而逐渐转为深邃的眼瞳中,闪烁着多么
骇人的精光。
不比前两次听她开口,这次她终于说出了较为正常的字句,虽然笨拙,可娇细的声音却是异常的好听,黄莺娇啼想必也不过如此,十几年没有任何损伤的嗓子,被保护的完美无缺。
祁北川怔了怔,很快便回过了神来。
“我只是好奇,你装哑巴的原因。”祁北川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优雅的交叠着修长的双腿,好整以暇的睨着她。“慕家待你也不薄,你这样装成哑巴,是为了想要得到更多的关心,还是想要隐瞒什么?亦或是当年,有什么事情……”
“不!”锦欢突然情绪激动的打断他,未能完好控制的音调陡然拔高,尖利刺耳。
几个急促的喘息,锦欢稍稍平和,“并没有什么,我只是,不想说话,你,不要自己妄加,揣测。”
“是么。”祁北川的食指在膝盖上点了点,佯做思考的动作,“只是不想说话,就闭着嘴十几年?慕锦欢啊慕锦欢,你未免也太过固执坚持了吧?”
紧紧地抿着嘴,锦欢面无表情。
看着她执拗的小模样,祁北川的心情倒是挺不错的,刚想再逗她几句,手机就响了,掏出来一看,脸色略微变化。
他按掉来电,站起身来走到床边,动作亲昵揉了揉她的
脑袋,在她的瞪视下,他慢悠悠的离开。
“不管是什么原因,你不说,我自有办法查清楚,好好整理自己,我在外面等你。”
祁北川一手关上了门,在同时,也拿出了适才关掉的手机,朝着露台走去。
房间里,锦欢咬着牙,松开适才不知不觉攥紧的被子,蓝色的被单上被沾湿了一片深色,皆是她适才紧张而发的冷汗。
无比的懊恼,悔恨,慕锦欢埋头在双臂内,只觉得内心无比的荒凉与悲伤。
她苦苦隐藏了十几年的秘密,真的要被人重新揭开吗?
不,绝对不行,她不能让那件事发生!
露台外,祁北川倚在玻璃栏杆边上,拨回了适才打来的号码。
那头很快接起,叶询微带喘气的声音,“少爷,事情都查清楚了,那个陷害少夫人的人,也找到了。”
“说。”
“在学校的监控录像上,我们看见了,将少夫人引入教学楼,并且将少夫人关在女生厕所的人就是——”
谋划设计伤害慕锦欢的人,是这段时间以来与慕锦欢走的最近的季菲儿。
叶询将查出的来龙去脉都事无巨细的告知了祁北川。
原来季菲儿一直倾慕林泓隅,没想到林泓隅竟然会和不起眼并且不能说话的慕锦欢有了交往,并且
看出林泓隅对慕锦欢的感情不一般,只能偷偷暗恋的女孩嫉妒了,便开始想尽办法想要惩罚夺去她男神注意力的女生,由季菲儿自己交代的,之前慕锦欢被几个女生抓在假山那边欺负,也是季菲儿搞的鬼。
只是季菲儿没有想到,林泓隅会不顾一切的保护慕锦欢,甚至在学生们误会他们之间关系的时候,不做任何的解释。
这令季菲儿陷入愈加狂烈的嫉妒和仇恨之中。
所以她开始接近慕锦欢,离间了慕锦欢和秦蕊蕊之间的关系,在林泓隅也开始同慕锦欢疏远的时候,季菲儿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这一次,她要亲手惩罚慕锦欢。
而季菲儿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慕锦欢,就是因为季菲儿有个叔叔在格莱恩学校里当年级部长,职位说大不大说笑也不小,季菲儿在和慕锦欢的相处过程中,大致额摸清楚了慕家对慕锦欢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