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欢疼得已经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因为祁北川残酷无比的一句话,崩溃地泪涌而出。
宋仪娴和慕锦溪暗中交汇了眼神,没想到走近一些的时候,竟然听见祁北川在教训慕锦欢,还说‘活该’?很不厚道,这两个女人差点都笑出声了。
唯有祁茉莉可是吓坏了,之前她闹慕锦欢的时候,就被祁北川警告过的,好不容易收敛一些的祁茉莉,没想到这一次竟然害的慕锦欢给弄伤了腿,还是在考试前夕这么重要的时间里……祁茉莉的脸色顿时比慕锦欢的还要难看,隐隐的觉得将要大难临头了。
祁北川面无表情的看着慕锦欢低下头,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估计是疼的,也有可能是委屈的,他看着,始终觉得心里头不自在,好像有火把不断的撩拨着他,一下子靠近一下子又远离,让他很是不安。
“行了,哭什么哭,现在知道哭,早些时候干什么了,你脑袋长虫了是吧,跟着来打球,我看你是不想考试了!”
祁北川那个气啊!
早上出门的时候走的急,忘记了带东西,想让慕锦欢去书房帮他拿给司机带过来的,却不料往别墅里头打电话,接电话的女佣竟然说慕锦欢被慕锦溪给带出去了,
祁北川简直气死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准备考试了还往外跑,还是跟着慕锦溪那个口蜜腹剑的女人,能有什么好事?
祁北川气得直接自己回来了,找到网球场来,就刚好这一幕了。
这块肿,起码得十天半个月才能消!
祁北川真心被慕锦欢给气出病来。
慕锦溪走了过去,也蹲在另一边看着慕锦欢的脚踝,看着那以肉眼速度几块就肿起来的部位,眉头打起结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锦欢,好像很严重啊,不如去医院吧?”
“去什么医院。”祁北川瞪了慕锦溪一眼,恶狠狠的骂着,“让她痛死算了。”
一句接着一句狠心的话,化作利剑一般重重的挖着她的心口,锦欢哭得更加厉害了。
宋仪娴似乎也是看不过去,劝了句气头上的祁北川,“北川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慕小姐好歹受伤了疼着,心里也肯定难受的,你这样说,未免太伤她的心了吧。”
慕锦溪点头,“说啊,我妹妹也不是故意的,祁少这样也太委屈锦欢了。”
祁北川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她们这群人的假心假意,正好有佣人把轮椅给推了来,祁北川抱着锦欢坐上去之后,就吩咐佣人把她送回小别墅。
“
让叶询过来处理,不用去医院。”祁北川嘱咐了佣人一句。
等着慕锦欢被轮椅推走了之后,祁北川才转过身来,冷冷的盯着球场上的三人,开始算账了。
“是谁让慕锦欢过来打球的?”
祁茉莉是最知道祁北川脾气和手段的,立马出卖同伴,“是慕锦溪,她说找锦欢一起过来的。”
慕锦溪脸色一变,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就被推出来,她也不甘落后,“是你说要双打的。”
祁茉莉不死心,继续拉人下水,“是仪娴姐姐说单对单没意思的……”
“你们……”
“够了!”祁北川冷喝一声打断她们,显然是不想听她们继续说这些废话。“慕锦欢的腿短期内是好不了了,你们三个,谁都逃不了责任。”
慕锦溪咬着唇脸色难看,祁茉莉畏惧的低了低头不敢说话,只有宋仪娴,胆敢反驳。
“祁北川你疯了吧,这算是什么责任,大家一起玩,弄伤谁我们都不想看见,慕锦欢自己跌倒弄伤的,难道还要赖在我们身上吗。”
宋仪娴冷冷的对着祁北川阴沉的凤眸,“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自己的思考作为,如果她不愿意玩,我们也不可能强迫她,可是她留下来加入了,就是她的决定,在
球场上发生了什么,有什么不妥的也跟我们没关系,是她自己的事情了,你现在把责任都推到我们这里,还有这样不讲道理的么?”
“这里是祁家,我的话,就是道理。”祁北川一字一句,冷酷的口吻,威严无比,“你要是不爽,大可以滚回你的地盘去,用不着在我这里看脸色。”
“还有你,慕锦溪,你作为姐姐,非但不监督慕锦欢复习,还拉着她一起玩乐,这样害人的作为,你还配当慕锦欢的姐姐么!”
祁北川一脸教训了两个人,最后将目光定在了祁茉莉身上,“还有你,从今天开始回房间自省,除了上课不准出老宅,直到慕锦欢的脚伤好了为止。”
“听见没有!”沉着气一声低吼,祁北川霸道冷硬的嗓音在空档的球场回荡了好几圈,
接着,他也不理会这些女人会有什么反应,直接甩了脸色就离开。
“呜呜,哥哥好可怕!”
“真是疯子!”宋仪娴愤愤的摔下手中的球拍,怒气勃勃转身。
慕锦溪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