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姐姐服务周到，态度恭谨，一直到将她带到司空城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唇边的微笑连弧度都没有变过。
姜慕烟真的很想问她，她脸上的肌肉有没有感觉发酸呢。
对方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将她带到门口，直接一句：“颜小姐，请进。”
请进……进……进监狱嘛？
一直到进了司空城的监狱，哦不，应该是办公室，姜慕烟脑子里还是面糊糊，黏糊糊的那种。
司空城没有办公，坐在沙发上，面上笑得跟如来佛祖一样慈祥。
“颜小姐，你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姜慕烟：……有什么事你心里不明白吗，前台小姐姐已经把你的底裤揭了个底朝天了你知不知道？！人家都说你等了很久了！
还笑，笑得像只狐狸！
姜慕烟走过去坐在他对面，面上干笑。
心里还在琢磨，怎么跟司空城开口？
“嘿，你把你的药材卖给我吧！”还是“城少，那个药材其实对你们来说意义不大，还是让给我们颜家让它发挥更大的光芒跟余热？”
好像怎么开口都不对，姜慕烟从桌上拿起一杯茶水，抿了一口，杯口抬起，掩饰自己的心虚
。
“颜小姐，你手上拿的那一杯我已经用过了。”司空城的声音不咸不淡，刚好飘进她耳朵里。
“咳咳咳咳……”姜慕烟喝进去的水呛到嗓子眼里，咳得眼泪都飚出来了。
这人，是不是故意的？！为什么她刚刚拿起的时候不说，这会儿才说。
司空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她旁边，伸手在她后背替她缓着气，一下一下，动作很慢，慢得她能清晰感受到对方掌心的力道以及低于她体温的温度。
这动作，实在是太娴熟了。
姜慕烟忽略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挪动屁股，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司空城察觉到她的避让，也没生气，长臂一伸，从桌上拿起几张湿巾擦拭桌上的水渍，是她刚刚喷出来的。
卧室内的氛围似乎变得更加奇怪了，姜慕烟耳垂上火云烧天。
良久，待司空城停了手上的动作，姜慕烟摆正身子，轻声低咳一声，开口道：“司空少爷，我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是跟您谈生意的。”
司空城玩味盯着她耳垂看，道：“你继续说。”
姜慕烟声音被脸上的红晕熏得软糯，道：“城少，您手上的那些贝母，对于颜家下
个月药品出库很重要。”
“嗯。”
姜慕烟继续道：“颜家下个月需要供货的对象，有司空家族，而且是大头。”
“嗯，我知道。”
姜慕烟一鼓作气，后面的话一股脑全部说完：“城少，我们颜家愿意出重金买你手上的所有存货，城少您可以多考虑考虑，毕竟颜家下个月如果出不了货对您也是损失。”
话毕，姜慕烟等着司空城的回应，一秒、两秒、三秒……司空城没有任何回应。
姜慕烟抬头，看见的却是这么一幅画面，司空城端坐在沙发上，淡然自若地品着杯中的茶。
这人究竟有没有听到她刚刚的话？姜慕烟含着怒火的眸子盯着司空城侧脸，恨不得将司空城的脸盯出个洞来。
她的目光如有实质，司空城放下手中的杯子，侧眸看她。
“怎么？”
“不知道城少是怎么想的呢？”
司空城唇角挑了挑，道：“我之前的问题颜小姐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回答我之后，我也会给你答案。”
……
“全帝都的人都知道城少有一位姓虞的未婚妻，城少还是别开玩笑了，就算是我答应，我爷爷跟父亲也不会同意我将自己卖身
给你。”姜慕烟有理有据，同他讲道理。
“未婚妻的事情如果颜小姐实在介意的话，我明天就可以登报向帝都众人澄清。”对于她后半句的理由，司空城也准备好了策略，道，“颜小姐也不用自轻自贱，你不是卖身给我，我是光明正大向你求娶。”
姜慕烟的瞳孔睁大，求娶？！这人怎么越说越离谱了！
“等会儿，城少，咱们可以冷静一会儿再说吗？既然今天过来跟城少谈判，那我也开诚布公一点，城少你刚刚的问题对我来说就是底线，请城少不要再用这个问题来威胁我。”
她顿了顿，语气转了，“另外，帝都也不是只有城少一家有存货，我可以选择跟其他公司合作，或者出了帝都去其他省找价钱更低廉的卖家。”
司空城唇角扯了扯，满不在乎的语气：“如果能找到，那你去啊？帝都其他公司不跟你抢就好了，还会好心卖给你，还有，除了帝都，确实有可能找到货，但是你确定，算上交通运输费，你付出的价钱还划算？”
这个男人，根本就是将颜家摸得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