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欣舍主卧，姜慕烟看向司空城，眼眸锐利：“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去研究研究？”
司空城盯着手机屏幕上给的两张照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接着，司空城将手机放到桌上，薄唇轻启，抬头回看姜慕烟，缓缓道：“颜小姐已经将路铺好了，我要是不用那不就白费这些工夫了，就算为了给颜小姐面子，那也必须得答应。”
听到司空城肯定的答复，姜慕烟心中欢喜：“那就这么定了，今晚先去程浩家上门拜访。”
“好。”
晚上7点钟，卫家别墅的气氛并不平静。
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卫梓誉这个别墅主人已经是第四次毫不客气对卫家佣人出言讽刺了。
“就端茶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你们是不是要好好检讨一下自己，卫家每个月发给你们的那些工资，你们领的时候有没有感到脸疼呢？！”
佣人小心谨慎收拾桌上溅出来的茶水，丝毫不敢回话。
这已经是卫少爷第四次打翻她泡好的茶水了。
她用抹布擦着桌子，手背上露出来一小片红肿的痕迹，是被卫梓誉打翻的茶水烫伤的。
卫梓誉的话还没有停止：“让你收
拾一个桌子你在磨磨蹭蹭做什么？是没吃饭还是在绣花？你以后还想不想在卫家做下去了？！”
佣人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很快将桌子收拾完毕，起身连忙退下。
卫梓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就这么快就走了？我脚上的茶渍还没有擦干净呢。”
女佣人转身，目光对上卫梓誉一双晦暗的双眼，身体更是一颤。
卫家的佣人都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坚决不能靠近卫梓誉的身体。
还记得上一次卫梓誉阴雨天连夜归家时，有位女佣人拿着毛巾上去替卫梓誉擦头发上的雨水，但是被卫梓誉一脚踢开，最后落了个终身残疾的下场。
想起这件事，佣人就浑身发抖，卫梓誉现在让她去给她擦拭脚上的茶渍，她这只手要是真上去了，只怕她就会落得跟之前女佣人一般下场。
卫梓誉声音微沉：“还不快点？在磨蹭什么？”
女佣人脸上发白站在原地，捏着毛巾的那张手发抖，不敢上前。
“你先下去吧，毛巾给我。”身后浑厚的男声响起，有人从她手中拿走了毛巾。
佣人扭头看向来人，是卫家大少爷身边的红人程叔。
悄悄松了
一口气，佣人转身离开客厅。
她不担心程叔的下场，因为卫梓誉从来没有对程叔发过脾气。
程叔手握一方雪白毛巾，走到卫梓誉身前，俯身蹲下，替他拂去脚上的茶渍，随后笑道：“少爷的气撒完了没？今天卫家的佣人都被你折磨了个遍。”
卫梓誉安静坐在沙发上，面对程叔，表情变得温和，没有像对待其他人一般将程叔踢翻在地。
“程叔你真是太狡猾了，专挑我生完气的时候出场。”卫梓誉生了一张漂亮的桃花眼，看向程叔的时候眼中流动着波光，“你知不知道其实我的气都是冲你撒的，这些佣人可都是做了替死鬼。”
程叔将卫梓誉脚上的茶渍擦干净，随后做到侧边的长沙发上，笑着看卫梓誉：“少爷，你这件事真的不能怪我，我之前已经提醒过你，要小心谨慎了。”
“那你这意思是还怪我了？”卫梓誉有些气笑了，看向程叔，“我今天损失的数额足够卫家半年的开销，程叔你现在是替司空城他们喝彩吗？”
沙发一旁的茶几上有一盘摆放精致的果盘，程叔从果盘中挑出一颗长相饱满的橘子，漫不经心剥开
，将其中一半递给卫梓誉，温声道：“少爷，这生意其实本来就不会做长久，我提醒过你很多遍，现在卫家已经赚了不少，是时候收手了。”
“收手？”卫梓誉冷冷瞥一眼程叔手中的橘子，没有接过去，而是道，“你知道卫家这次为了帮帝都对抗疫情，捐了多少钱吗？这些投进去的资金现在还没有回本，你让我收手？我那些钱是不是都要全部打水漂了？”
卫梓誉声音激动，道：“程叔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现在收手，就相当于让我放弃送到嘴边的肉，程叔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傻的？”
程叔嚼着口中的橘子，低着头，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在听卫梓誉的话。
卫梓誉看了程叔一会儿，深吸一口气，随后眯眼道：“程叔，我不知道司空城那边是怎么找到仓库的，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你跟我就是唇亡齿寒的关系，我要是倒了，你的下场也不会太漂亮！”
程叔往嘴中又塞了一口橘子，不搭话。
卫梓誉眯眼，看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就来气，道：“程叔，你今天过来应该是为了你妻子吧？明天晚上是你妻子每月接
受治疗的时间。”
程叔嚼橘子的动作顿住，终于抬起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