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她了。
“你若不服,可找个人来做公证。”
宇文元引导着赵玉娥看向鹿溪那边,“那不是郡主的车?你我好好去辩上一辩。”
说罢,赵玉娥便拉着宇文元朝这边来了。
鹿溪看着二人朝自己这边来,已知现在离开,已经晚了。
“若雨,我错了,不该看这热闹。”
“郡主,那现在?”
“唉!”
宇文元和赵玉娥向鹿溪行了礼。
“正好郡主在此,要给小女做主,宇文元她无故踩坏小女衣衫,还在言语上攻击小女,真是可恶!”
鹿溪识的赵玉娥,她,司马之独女,从小长在边关,性情豪爽。
“你说说。”
被点到的宇文元,一脸孤傲道:“小女之举,符合礼法,无需辩解。”
至此,鹿溪才发觉眼前的女子,颇有几分文人的傲骨,只可惜她的心,不够纯净。
“礼制?本郡主为何不记得呢!你详细讲讲。”
此刻,若雨暗下拉拉鹿溪的衣衫,小声道:“郡主,余国有踩衣驱晦之礼。”
可鹿溪并未理会,依旧示意宇文元讲。只见宇文元轻笑一声儿,将那礼法念了出来。
远处的女子,因着好奇,早也围了上来。一时间,气氛变的微妙起来。
鹿溪故作后知,轻道:“宇文姑娘,博学多识,本郡主倒是有些汗颜了。今日,姑娘未入选,想必也需踩裙除晦一下。若雨,帮帮宇文姑娘。”
若雨闻此,知晓了鹿溪的意思,便下车去。
那宇文元见若雨气势汹汹的架势,立马软道:“小女无需此举。”
“本郡主与你,也算第二次见面了,你之所求,本郡主无法满足。但这点儿晦气,本郡主乐意帮你除了。”
说着,她便示意若雨继续。
只见若雨,一脚踩上宇文元华丽的裙摆,接着几连蹦跳。这华服,经不起撕拽,当然也经不起此举。一番折腾下来,她的衣摆便破破烂烂的。
宇文元双手紧握,似是在压制自己。鹿溪见此,觉得可以了。
“如此,赵姑娘还有异议吗?”
赵玉娥一脸佩服的看着鹿溪,“没了,多谢郡主为小女主持公道。”
可赵玉娥的话音还未落,那宇文元似是发疯了一般,一把抓住赵玉娥的发髻,两人就这么的扭打起来。
鹿溪看着这个场面,也是坐不住了,立马下了车来拉架。
但赵玉娥已被激怒,再加上她绝对的武力优势,此时的宇文元已被她摁倒在地,一时间,她二人的钗簪儿落了一地。
鹿溪知晓已经晚了,有些无力的她,只能让禁军把她们隔开了。
两位贵女在宫门口大打出手,杨绪自然已知晓。
赶来的内侍,驱散了其他女子,并下了闭口令。
“郡主,王君请您也一并前往未真殿。”
此刻的鹿溪,心中后悔万分,真是要改掉看热闹这个毛病!
未真殿内,杨绪看着她们,冷声儿道:“宫门前大打出手,没有一丝闺门之风范。你二人,回家好好反省。”
说罢,他便让内侍将赵玉娥和宇文元各自送回府,并予以训斥。
鹿溪一脸无辜的站着,杨绪走近她,“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无错?”
鹿溪点点头。
“呵~你让人大庭广众之下,羞辱宇文元,孤怎觉得你是在报私仇呢!”
“王君明察,我从未与她结仇,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么说,你还是侠义之人,替那赵姑娘出了气。”
“王君,那不是赵姑娘,那是您的赵夫人。”
“够了。”
杨绪这一声儿,吓了鹿溪一跳。
“你也回去好好反思一下。”
说着,高士亲自请她出了宫。
路上,鹿溪一脸的不开心。心道:果真伴君如伴虎!出力不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