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见到若风,一时欣喜,竟忘了接茶。
“若雨。”
鹿溪提醒了一声儿,她才接下若风手中的茶。
杨漱将此看在眼中,“她俩是很久未见了,你和本君亦是,不知最近可好?”
杨漱的话,虽温中带柔,但总觉得有些别的东西含在里面。
“多谢王女顾念,嘉一很好。”
“本君听说宇文华教你习字,不知习的如何了?”
王若仪闻此,连忙端起茶喝了起来,这宇文华现在是王女的准王夫,这话听着有些不对味。
鹿溪心中疑惑,杨漱对宇文华并未有感情,如此针对!是何缘由?
“王女讲的是王君请宇文大人为鹿溪教习的事儿吗?”
杨漱沉了一下,“本君也只是好奇你的字习的如何了?”
“王女如此关心,嘉一写一副字赠予郡主,已贺王女大婚之喜,希望王女莫要嫌弃。”
杨漱听了,放下茶杯,“本君大婚,郡主一副字便想打发了,这可是不行。”
鹿溪见她又活络起来,心中稍稍有所放松,“嘉一自是还有厚礼备下,届时一并奉上。”
杨漱笑了笑,鹿溪见了,有些诧异,那隐隐笑意下,似有两分恨意,这,从何而来?
“郡主与王女的感情真好,让本宫甚是羡慕。”
杨绪收了笑意,“这位是王夫人?”
王若仪摸不准杨漱的脾性,亦不敢摆一品夫人的谱子,便道:“王女,若得闲可去春宫看看~”
“哦!本君困了,就不留二位了。”
杨漱说完,也不顾王若仪的话还未讲完,便进了内殿。鹿溪见此,起身示意王若仪一并离去。
出了凌华殿,王若仪身旁的冬儿气道:“王女再高贵,也不能如此慢待夫人您啊!”
“大胆,本宫何时让你胡言乱语了?”
鹿溪在一旁瞧着,“她也是护你。”
“郡主慎言,宫中不可以下犯上,本宫如此呵斥,于她亦是幸事。”
鹿溪见此便不多言了,“王女的脾性,夫人也知晓了,不必往心中去。”
“自是,前面便是春宫了,郡主可要入内一叙。”
鹿溪躬身行礼以送,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品那个眼神,真真是笑带两分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