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浓将车子开回官茸所在的医院。
官茸在急诊,医生正在给他处理伤口。
官茸拿着手机,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秦意浓一进来就看到他身上的伤痕,触目惊心。
内疚的情绪,像蜜蜂蛰了她一下。
她站在门口,静静看了一会,缓步走过去。
官茸听到脚步声,撩了一下眼皮,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不知道为什么,秦意浓感觉,他好像对自己的出现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仿佛是笃定她会回来一样。
秦意浓低垂着头,视线缀着医生处理伤口的手,睫毛微微动着,像一把小扇子。
官茸原本不想理她,可是她可怜巴巴得站在那里,他又心里不舒服。
“死不了。”官茸说。
秦意浓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
又沉默是什么意思?
官茸心烦意乱,医生处理伤的时候,他都没像现在这样情绪起伏过。
“来干什么?”官茸问。
秦
意浓双手绞在一起,等着医生处理完之后,她才轻声开口:“我来,是想跟你说,网上那些炒作我和你的八卦的营销号,不是我花钱买的,我怀疑是靳北辰想报复我们。”
官茸:“我知道。”
脸上没有表情,很清冷。
秦意浓忍不住怀疑,多年前的那个晚上,那个热情的男人,是她的一场梦。
可是她有了团团。
时时刻刻都提醒她,那是真的。
“哦。”秦意浓又低下头。
官茸:“不是靳北辰。”
秦意浓:“嗯?那是谁?你的对家?”
官茸的对家还不少,秦意浓脑子里闪过不少男明星的名字。
树大招风。
官茸:“是我。”
秦意浓抬头,一双眼瞪大,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
是他?
为什么是他?
惊讶转成愤怒。
秦意浓:“我招你惹你了?你要这么对我!”
小狐狸生气了,双颊红扑扑的。
官茸:“我怎么对你了?我偷你孩子不告诉你?”
秦意浓一下子哑了声音。
一提到这件事,秦意浓眼神飘忽,左看右看,就是不敢跟官茸对峙。
心虚。
官茸手指轻轻敲击座椅扶手:“你再跑,下次就不是这种八卦。”
秦意浓倒吸一口凉气:“你疯了啊,拿自己的事业开玩笑。”
官茸深深看她一眼。
压迫感十足。
他会做出更狠的事情,他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多年在娱乐圈的声名。
秦意浓心头漫上不好的预感。
官茸会跟她抢团团。
秦意浓有些恍惚,小心翼翼问:“谁告诉你的?”
“顾刃。”
“沈铮?”
秦意浓想不明白,连傅茶都不知道的事情,沈铮怎么会知道。
官茸其
实也奇怪,为什么顾刃会知道。
……
郊外。
一辆黑色加长轿车快速行驶,尘烟滚滚。
傅茶坐在车上,手脚自由,但前后左右都坐着彪形大汉。
傅茶:“我有这么厉害吗,要七八个人看管我?”
秦中的管家坐在副驾驶座上,闻言冷冷回复:“傅小姐,你的过去我们一清二楚。普通男人看不住你。”
言下之意,这些小山一样的壮汉都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傅茶讥讽道:“受宠若惊啊。”
很快车子开到山脚下。
山崖高悬,一面是望不到头的树木,一面是波涛翻滚的海水。
车子开到半山腰,傅茶被带下车步行。
走到山顶,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
一个瘦弱的男人背对傅茶而立。
有些眼熟。
管家:“先生,人带到了。”
那人竟然是秦中。
一向只肯坐轮椅,哪怕是康复都不配合,这一刻竟然站得笔直。
常年的轮椅生活,让他偏瘦,可是秦中的眼神却沉静锐利。
秦中审视着傅茶,那眼神虽然威压感很强,却没有杀意。
秦中:“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傅茶:“不知道秦先生说得什么,我并不知道你是谁。说你是沈铮的父亲,可是你杀了他母亲,对他置之不理许多年,现在又跑出来拆散我和他。你是谁?你告诉我,你是谁?”
秦中脸色一沉,身体晃了晃。
如果不是管家及时扶住,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