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这种东西很重要么？为什么在你们这些老顽固的眼里，必须有原因才会有结果呢？研究了这么久，我终于发现，这个世界的真理并不是因果，而是代价。可我们在‘根源’的眼里只不过是玩具和养分而已。凭什么！我们要付出这些代价！”
代价？什么代价？我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但我更在意的是她口中的“根源”是什么。
“得到生命，死亡便是代价。得到白天，黑夜便是代价。而我们得到超越者的力量，付出的代价是什么？这代价早就刻在你们的命运里，但你们却毫无知觉，随波逐流，还自以为是因果循环！你们，谁守护住了真正想守护的东西，谁又得到了真正想得到的东西！”
我突然想到荒原里遇到的那只白狼，哈达那日苏。他说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换回活着去见见家人。可那代价却是眼看妻女被杀，而后在不死不灭的躯壳中浑浑噩噩游荡了七百年。
“谬论！都是你自以为是的谬论！”高局长怒叱道。
“谬论？呵呵，老高，你以为自己了解这个世界吗？”第五婉玉笑了，对身边柳月盈点了点头，“你以为自己眼睛看到的，鼻子闻到的，皮肤感受到的是这世界的真相？”
柳月盈抬手一指，我们身处的场景瞬间开始变幻。
一会儿是青绿的草原，一会儿是白皑皑的冰天雪地，一会儿是喷涌岩浆的火山口，一会儿是人潮拥挤的都会。
但每个场景中，我都能切身感受到冷暖，也能闻到各自的味道。
最后，我们身旁一切有形之物皆化作无尽虚无，只有茫茫白光。我曾三度被拉进这虚无的白光中，但我很清楚，这里不是那个空间，只是做出了那空间的样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