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我,我回敬你,很公平。”穆溪云居高临下看着她。
眼中闪出鄙夷的光芒。
好似在说,敢说不敢认……孬种!
小个子女修:“……”
不仅被打,还接连被怼,小个子女修所有的委屈、憋闷,在这一刻都爆发了。
她咽不下这口气,大声道:“好,你这么有种,刚才你怎的就没了骨气?!凭什么看不起我?!”
“你被那男的摸,都没有反抗,你有什么资格鄙视我?你没有羞耻心,臭不要脸!”
她歇斯底里,几近疯狂。
穆溪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被摸一下,还是被揍一顿,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被揍一顿,可是要影响挖矿速度的。
她有个老娘等在东安城,才不会意气用事。
“你就不觉得羞辱吗?”小个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杜修竹攥了攥拳,神色复杂的看着穆溪云娇小曼妙的背影,秉着呼吸,似乎在期待穆溪云的答案。
甬道、矿洞一片寂静。
似乎大家都很好奇穆溪云的答案。
穆溪云神色微顿,语声平静:“羞耻心有命重要吗?”
竟然说的如此坦然。
杜修竹怔怔的看着穆溪云背影,一时间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失望?失落?亦或是恍然?
无论是穆溪云这边,还是对面的矿洞,都没有人接话,更没有人开凿矿石。
仿似对她的答案无语。
又似同意她的说法。
大荒界浑浊,他们用尽了力气、用尽了手段才够到望神山的脚尖。
在这个过程中,失去的又何止羞耻心?
良心、尊严,乃至……家人的性命。
远处,矿洞中的老矿工们,叮叮当当,热火朝天的凿着石壁。
小个子女修呸了一声:“苟且偷生之辈!”
穆溪云淡淡看了她一眼,懒得再理会。
蠢货。
她回到自己之前的那个位置,抬起镐头。
当!
其余人也都动了起来,纷纷转身去作业。
圆眼女修目光停了一瞬在小个子女修身上,发出了声若有似无的嗤笑声。
好似在说。
到底是谁苟且偷生。
小个子女修莫名就生了这样的感觉。
他们一定是在嘲笑她没种,把罪名推到穆溪云身上。
一定是这样的。
羞臊爬满脸颊,她咬牙起身,狠狠的盯了几人背影一眼,拿起自己的镐头,拖着随时都要断掉的箩筐,摸去了另一个无人的矿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