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所在的街道,隔壁是花街,喧嚣异常。
有丝竹之声荡荡悠悠传出来。
最大的那座花楼,门户大开。
穆溪云下意识望过去。
一美貌花娘在咿咿呀呀弹唱:
……
“梦里牵手都是你,命里纠结无处醒。”
“今生君恩还不尽,愿有来生化春泥。”
“……”
“偏生爱的都是你,谁错谁对本无凭。”
……
穆溪云立在寒风中,泪水无声滑落。
她无意识转头,遥遥看着望神山主峰的方向。
良久,揩去眼角的泪水,背对望神山,走入更加漆黑的深夜中。
……
……
……
沈长风被穆溪云抛弃了
这条劲爆消息不胫而走,传遍大荒界。
“穆溪云如此薄情寡义,实在令人心寒。”
“她微末之时,是沈长风为她护道,生活中给足呵护……不想沈长风一朝跌落,她就毫不留情把人踹开,势力至此,也是世间罕有。”
“过去半年,她想方设法,投钱投人替沈长风解毒不是作假,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你太天真了。”有人鄙夷的道,
“她那会子,以为沈长风可以痊愈,才不惜代价的找寻救治方法,毕竟,不中毒的沈长风,身上更有利可图。”
“别忘了,沈长风的天资,十万年都无人能出其右。”
“的确,正常的天骄,在一百五十岁前晋升至元婴境,能在一百二十岁前踏入元婴境,能称一声妖孽。”
“当年的楚潇便是如此,沈长风却是在八十一岁的那年,晋升的元婴境,这用妖孽一词,都不足以说明他天资的恐怖程度。”
“如此天纵奇才,她若帮着救治好,日后沈长风飞升上界,说不定都想方设法回头拉她一把,带她一同去上界。”
“哎!穆溪云尝试抓住这泼天富贵,只是……人力有所不及,她只能失望,进而衡量,再踹掉沈长风这个拖油瓶。”
“沈长风怎么就成拖油瓶了?”有人不解的问。
“听说他那毒,不好好养护,筋脉,肺腑容易损伤……元婴境修士的身体,丹药得用三、四阶的才能救得回来。”有人夸张的说,
“那么高阶的丹药,动辄百万千万灵珠……谁养得起?这不是累赘是什么?”
“绝色不是他的产业吗?他自己能负担吧?”有人质疑。
“这你就错了。”有个人笑容微妙,
“沈长风名下的产业,都转给穆溪云了,现在的绝色,是穆溪云的产业……不踹开沈长风,她每年就得耗巨资养护沈长风。”
“可是……绝色不是沈长风打下来的基业吗?穆溪云要和他分开,能全拿走?如果真那样……穆溪云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不知道哦,穆溪云什么都做的出来。”
“死咯,沈长风看上这种女人,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操心什么?”
“我没有操心,我只是觉得,其实上天是公平的……给了沈长风逆天的天资,也收走了他的脑子……我心里平衡许多……”
“哈哈哈!损不损啊你!”
“……”
近一个月,大荒界的城池街道中,皆是类似的对话。
沈长风足不出户,一直在听风院养伤,闲话传不到他耳中。
加上沈青莲,宋蔷薇和樊贺,特意隔开这些,沈长风就更没机会听到。
穆溪云就不一样了。
自那晚之后,她便离开宗门,辗转在深山老林,远山阔海间,时常路过一些城池,听得太多。
噬金鼠从灵兽袋中冒出头来,担忧的看着穆溪云:
“主人,有句老话说,成大事者……通常不被世人理解,他们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没有放在心上。”
“真的?”噬金鼠眼神质疑。
穆溪云自那日和沈长风决裂后,气质陡变。
总披着那件遮挡修为的黑袍。
整个人笼在阴影中。
像鬼。
跟沈长风一起数十年,熏陶出来的人情味荡然无存。
一夜回到解放前,那个一言不合就把人甩出去当挡箭牌的冷冰冰机器。
不,那时候她虽然高冷,至少偶尔还会和它斗嘴,偶尔也会显出丝人气来。
现在……整一个锯嘴葫芦。
不,锯嘴冰葫芦。
噬金鼠这种关心与担忧,近一个月频繁发生。
穆溪云不胜其扰,说:“我现在有两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提升修为把樊贺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