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安排茵茵住下来以后,拉着巴律上了二楼卧室,夫妻二人坐在一起分析。
“阿律,你得到消息说苏君持出现在缅北,可是在此之前,飒昆就购买了武器,这么大批不明来路的武器,根本进不了仰光,最有可能的,就是运到了缅北。”
南溪担忧蹙着眉,捏了捏丈夫掌心,“要不我们跟猛哥说说,最起码,先派人去调查一下,你这么贸然前去,我真的不放心。
苏君持我跟他打过交道,是个心机深沉,十分不好对付的人,你年轻冲动,很容易被他抓住弱点加以利用。
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到底是谁放出来的消息,究竟是苏君持以自己当诱饵诱你去缅北,还是飒昆想借苏君持对你下手,又或者,是他们同流合污,一起联手对付你,这些都不可知,但是有一点很确定,缅北一定有一张很大的网张开等着你往里钻。”
对面男人俊脸绷的极紧,一言不发,听着妻子的分析,黑眸越来越沉,
“宝贝儿,你说的很对,但不管是哪一种情况,我都必须要按计划动身。
一来,行动已经上报军部并得到批准,无故不能随意更改,我们只是怀疑,没有证据,世上没有只凭猜测是个阴谋就不去打仗的军人,那是孬种。
二来,如果这次不去,他们就会发现我们知道了他们的阴谋,下次只会用更隐秘阴狠的手段。
三来,你男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张了网,就一定能把我网进去?谁网谁还不一定,我们既然猜到了他们的意图,这么好的机会,只要做好防备,关键时刻还能反将他们一军,杀了苏君持,然后找个由头,顺手把飒昆这个老东西一并摁死。
放心,老婆,我会尽快干完活回来陪你生崽子,到时候没人给猛哥找不痛快,他就想不起我来,我们在仰光生也行,回华国生也可以,随你,好不好?”
南溪知道他的使命,那么多人的利益,荣耀,乃至生命系在他一个人身上,定好的计划怎么可能说不去就不去了,抿唇点头,
“那你一定万事小心,多留个心眼,还有,苏君持这种人,最喜欢的就是利用人性的弱点,四两拨千斤,你一定要注意身边出现的每一个人,谁都不要轻易相信,人在金钱面前,是可以毫不犹豫背叛灵魂的。”
“记住了,老婆。”男人大手放在她后脑,将人扣进怀里,
“要乖,要听话,照顾好自己,别担心我,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做检查,出门让伏猜和潘黑子陪着,千万别一个人,知道么?
我有空就给你发视频,山里没信号的时候,会提前告诉你,总之,一定让你知道我的行踪,不害怕,好不好?”
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伴随着胸腔强有力的共鸣,直击南溪心魂,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瞬间又漫了上来,汹涌澎湃。
“老公,我难过,真的难过,想到你遥遥无归期,我就想收拾东西跟你一起去,大不了我住在军营,最起码还能不时见到你,我接受不了你不在的日子。”
“我知道,可是军营的路你不是没去过,你那么娇气,又怀着崽子,怎么能受的住?万一哪里不舒服,大其力的医院连个像样点的大夫都没有,我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使不上。
何况,我根本不会待在军营,你就算去了,也还是见不到我,宝贝儿,听话,乖乖在这里待着,老公拿了军功换假期陪你,这次回来猛哥要是再给我派活儿,我就撂挑子。”
南溪被他混账模样逗的笑了笑,“讨厌,人家那么难过你还逗我。”
“没逗你,我真撂挑子,哪儿有这么压榨人的。”巴律手指刮了刮妻子细白面庞,“笑了?我老婆笑了真好看,不笑也好看,怎么样都好看。”
“傻样儿,不许学占蓬,油腔滑调的。”
“我才没学他,他说的是假话,我跟老婆只说真话,我老婆本来就好看,我第一次见你,就被你勾的魂都丢了。”
“骗人。”南溪瞪了他一眼,“我那时候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脏兮兮的,哭的眼睛肿成核桃,能好看到哪儿去?”
“不是,”男人笑着摇头,“赌场那次,是我第二次见你,宝贝儿。”
巴律捧起她脸蛋吻了吻,“我第一次见你,是在曼德勒,你开了个红色的车横冲直撞,停到我面前,跟南肃之吵架,扔给我一个蛋糕,说我是流浪汉。
哈哈哈,我到现在都记得那个蛋糕的味道,真他妈好吃,那时候我就在想,这么娇的大小姐,要是睡一次,这辈子都值了……”
“混蛋,你怎么这么流氓?大马路上见个女人就想着睡,巴小律,你可真是个王八蛋……”南溪生气打他。
她根本就不记得他说的什么流浪汉,只生气他的见色起意。
“我没有,老婆,我只见你的第一眼想睡你,别的女人都没有过。”巴律认真解释,
“猛哥说过,爱一个女人,就是第一眼见到她,就想睡她,睡一辈子,别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