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宋牧野似乎有点僵硬。
温庭昕也没有在意,继续说了下去:“那时候,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你,宋牧野,你知道我有多失望吗?我温家家破人亡,纵然你是无心,却也跟你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宋牧野没有说话,只是越发僵硬。
温庭昕也翻了一个身,从对方怀中挣脱开来,依靠在床头,说道:“所以就算是到了现在,我也没有原谅你,明白了吗?”
她的语气已经不如刚才紧绷,可说出来的话,还是让宋牧野脸色难看。
她也没有再多看对方一眼,说完了自己要说的话,便翻身下床,说道:“我今天要去一下公司,你能帮我照顾一下abel吗?”
“时间还早,你多休息一会儿。”宋牧野看到她主动带过了话题,便也跟着不再纠结。
“不了,去公司之前,我还要去一趟医院。”温庭昕已经起身去翻睡衣。
经过跟宋牧野的这么一番回忆,她才突然想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去看顾立清了,他虽说已经进入康复阶段,但是自己这么做,实在是不厚道。
宋牧野也跟着坐了起来,支着半边身子侧卧着看着她,目光沉沉
:“去看顾立清?”
“嗯。”温庭昕不解释也不掩饰。
“你对他……”宋牧野迟疑地开口,语气中带着些不确定和小心翼翼。
温庭昕转过头来,很认真地说道:“宋牧野,是不是在我身边出现的每一个男人,你都会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
她的语气有点没好气。
毕竟自己跟顾立清清清白白的,这么多年,一直承蒙对方的照顾,要是因此给对方惹了什么闲言碎语,影响了对方的桃花运,这笔虐债,可是要算在自己头上的。
宋牧野见她这样说,心中一喜,面上却还是刚才那副样子,说道:“不是我霸道,是你自己大概不知道自己的好。”
在温庭昕的身边时间长了,目光就不会再从这个女人身上移开。
就像他一样,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她的。
也许是在她有些含羞带怯却又很坚定地站在自己面前,说:“牧野,如果你不愿意张扬,我们可以不要婚礼,我会去同所有人说……”
又或者是偶尔带她回一次老宅,面对罗蕙的冷嘲热讽,她总是能四两拨千斤地回击过去,叫罗蕙无话可说,却又不伤了表面和气。
又或者是照顾她的人来汇报说,她最近在散步的时候,偶遇一拾荒老人,交流之下,得知对方子女不孝,便立刻帮助老人安定生活,准备诉讼,忙的不亦乐乎。
……
她很坚强,也很独立。
这一点,是他后来才猛然意识到的,在她还安安静静地住在别墅里,不争不抢,不哭不闹的时候,他从来都没有担心过什么。
因为那时候,他心里隐隐约约地相信,这个女人,永远都不会跑。
可是,谁能想到,她先提出离婚,又突然消失无踪。
她总是这样看上去羸弱不堪,却又总是在人不注意的时候,展现出超人的毅力和坚强。
对她的来接,一旦开了头,便再也停不下来。
就好像是在喝加了慢性毒药的蜜糖,明明知道有毒,可还是意犹未尽,斩不断,理不清。
他这人生性霸道又自私,对于自己的心爱之物,向来只喜欢珍藏起来,只对自己一人可见。
如今,温庭昕身边不仅有了一个虎视眈眈的温睿,还有一个表面看上去温文尔雅的顾立清。
温睿的心思阴暗深沉,好在温庭昕对他似乎也很厌恶。
但是顾立清,这个男人明朗纯净,对她
有救命之恩,这四年来,又朝夕相处,难免她不会为对方上了心……
想到这里,宋牧野立刻说道:“我跟你一起去看顾立清。”
温庭昕已经走到了浴室门口,闻言,转头有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不用了,你们又不是什么朋友,有什么好见的?”
她说完了这句话,便立刻进了浴室。
其实她会这么说,是因为顾立清虽然是个医生,但是除了工作,也几乎不怎么结交朋友,有时间的时候,做得最多的,就是自己出海钓鱼。
宋牧野更是生性冷淡,要是这两个人遇到一起,恐怕气氛会很尴尬。
但是宋牧野却不是这么想的。
她越是不让他去见顾立清,他心里就越是不舒服。
“不想让人跟着,要单独见面?这是什么意思?”宋牧野皱着眉头呢喃了一声。
等到温庭昕洗了澡出来,他立刻上前,将她按在梳妆台前。
“怎么了?”温庭昕有点紧张地问道。
宋牧野却轻轻一笑:“头发湿着容易感冒。”
他一边说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