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身边的时候,还能帮她出头,尽管结果往往是姐妹一起被毒打。
后来温西顾学乖了,什么都憋在心里内耗,直到在高中毕业礼上惊厥晕倒,确证了双相和重度抑郁。
那一刻,温南栀觉得天都塌了。
大学高昂的学费,和维持心理病正常生活的治疗费用,本就不堪重负的生活,在温梦恒舔着脸找上门要钱的时候,彻底跌落了谷底。
她跪在病房门口,作秀一般撒泼,逼着所有人围观她两个不孝女是怎么伤害亲生母亲。
温南栀崩溃地问她,“五百万,我去哪弄五百万,我去偷去抢吗?”
“你去卖啊!”
温梦恒吼得声嘶力竭,“老娘把你生得这么漂亮,不就是让你多钓几个凯子吗?”
“你他妈不卖,就跟你妹一起去死!”
回忆刺得温南栀眼角发痛,她一边站起身,一边从包里拿出一万现金递给温西顾。
“下次温梦恒再找你,给我打电话。”
温西顾连忙推拒,“姐,不用了,上个月你给我的钱还够用……”
“够用是多少,五百,三百?”
温南栀冷哼了一声,“温梦恒不从你身上扒走一两万,她能消停?”
骤然沉默了下来。
温南栀看着垂头好似犯了天大错误的温西顾,还是仰头深深叹了口气。
“拿着吧,这个月我工作忙,药吃完了可能得你自己去医院配了。”
叹息的声音宛如悲怆。
“算我求求你,温西顾,别再伤害自己了,我真的只有你一个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