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栀说完这话就想要走,和纪景淮待在一个房间里只会让她觉得窒息。
她避免不了想起他们一起度过的那些时日,纪景淮总是把她玩弄在鼓掌之中,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对方的桎梏。
“谁说你给不起?”
温南栀处处躲让,生怕跟纪景淮扯上别的关系,但男人却并不打算放过她,反而是更近了一步,手指覆上了她微凉的锁骨轻声笑道:“温南栀,你什么地方最有价值,还需要我来告诉你吗?”
短短的几个字,像是一把利箭,瞬间穿透了她的心脏。
价值?
她对纪景淮而言,是床伴是玩物,是可以夜夜笙箫的对象,却绝不可能是携手相伴后半生的人。
温南栀用力咬了咬嘴唇,想要推开纪景淮,然而下一刻男人就俯身吻了上来,气势汹汹地夺去了她的呼吸。
她挺直的后背在热烈缠绵的亲吻中软了下来,情欲铺天盖地地涌来,将她整个人都吞没。
明明一墙之隔外,便是店长和纪景淮的未婚妻江轻颜,她却还是沉沦在了情海之中,毫无抵抗之力。
纪景淮熟悉她身上的每一寸每一厘,甚至故意在她被烫红的锁骨上留下更深的痕迹。
温南栀紧紧地咬着唇瓣,不让自己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可意识已经游离。
足足一个小时之后,纪景淮才结束了这场情事松开了她。
温南栀却是连站也站不稳,狼狈不堪地坐在休息室的躺椅上。
“我说过了,你很有价值。”
纪景淮满意得评价道,果然不管哪个女人都很难和温南栀相比,对方身上的那股韵味,总是独特得让人难以忘怀。
“可以了吧。”
温南栀强撑着穿上了衣服,用最后的一点尊严说道:“纪先生,我不欠你的了。”
她说完就草草收拾一番,快步推开休息室的门离开。
温南栀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那头的店长就快步走来,拦下了她:“南栀,你刚刚跑到哪儿去了?!怎么可以扔下贵客不管?”
“那个江小姐可是个大客户,虽然中间有点误会,但是既然纪先生点名要你做江小姐的造型师,那我们店可千万不能错过这个好机会!”
纪景淮和江轻颜那是什么人物,在圈子里都是有头有脸的,如果能够利用他们的订婚宴为店里打广告,那岂不是花钱都得不来的好事!
店长的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但温南栀却没有什么兴趣。
她身上难受得厉害,纪景淮不留余力地折腾她,让她骨头都像要散架了一般。
“店长,不好意思,我不接这个客人。”
“不接?!”
听到温南栀要拒绝到手的鸭子,店长惊讶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
“南栀,我没有听错吧!你知不知道这笔单子做下来能拿到多少钱!你不是还想要送你妹妹去德国治病吗?!”
妹妹两个字让温南栀犹豫了一下,她当然想让温西顾去德国。
自己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把妹妹从那个地狱里面拉出来,让她过上好日子。
她都不惜将自己的身体拱手交给别人,成为了人人看不上的床伴,可事到如今,她却不愿意再为了钱舍弃尊严。
“钱的事情我另外想办法,总之这个客人我不接。”
“想办法?你能想什么办法!”
店长气呼呼地拉着她,就往贵宾室走去:“你马上去见江小姐,跟她确定档期,这天下掉馅饼你还不接住,你是嫌命太好了吗!”
不容温南栀拒绝,店长就拉着她重新回到了房间。
此时的江轻颜怒气还没消,冷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周围好几个店员伺候着她,又是端茶又是送小点心,对她极尽吹捧。
“江小姐,我把南栀叫回来了。”
店长挤出一脸的笑容,将温南栀推到了江轻颜的面前:“南栀她都已经答应做您的造型师了,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给您设计一个绝美的造型,保准让您在订婚宴上惊艳所有人。”
“就凭她?”
江轻颜冷眼打量着温南栀,话里充满了不屑:“我这张脸交给她来打理,都是糟蹋了,你知不知道我每个月花在脸上的钱有多少,都够买你这个店了!你有什么资格保证?”
“那当然那当然,”店长连忙点头道,“所以我们一定会努力设计,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卷!”
江轻颜哪儿会相信店长的承诺,讥讽的话刚要说出口,就看到纪景淮走了进来。
她立刻变了一副嘴脸,柔柔地笑道:“刚才的事情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随便跟店员发脾气的,我只是心情不好,又被她弄痛了头发,才会这样。”
“景淮,我都听你的,”她起身走到了纪景淮身旁,搂着他的胳膊娇滴滴地说道,“就让他们给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