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利百分之三十意味着什么,那几乎就是要京燕一分钱不赚还可能要赔本的买卖。
“纪总……”
陈耀声音颤抖地恳求道,头都有些不敢抬起来:“我知道是我不对,我是无心的,您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温小姐,是我狗眼看人低,不晓得您是纪总的女伴,要是我早一点清楚,是绝不会冒犯您的!您就帮我跟纪总说说好话,让他放我一马吧!”
温南栀心情复杂地看着面前点头哈腰道歉的男人,心里并不觉得痛苦。
刚才还趾高气扬的陈耀,如今像是被踩进泥土里的尘埃,而这都是因为纪景淮的缘故,而并非真的尊重自己。
她不愿意也不想承认,她是纪景淮的一个附属品。
然而无论陈耀怎么卑躬屈膝,纪景淮都不为所动,他冰凉的目光从对方身上扫过,不做丝毫得停留。
“滚。”
一个干脆利落的吐音,敲碎了陈耀最后的希望,纪景淮随即揽着温南栀的肩膀,转身去了别处。
直到走远,温南栀才拨开了纪景淮的手,隔开了两步说道:“纪总,这样不太好吧,我们还是保持一些距离比较好,不然被误会了,对你对我都不是什么好事。”
陈耀一开始看她的眼神赤裸而又直接,后来知道了她是纪景淮的女伴,又态度大变,毕恭毕敬恨不得跪下来求她原谅。
她不喜欢这样的转变,也不喜欢纪景淮站出来护着她,这种被当做所属物的感觉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你今晚是我的女伴,”纪景淮勾起嘴角一笑,“应该没有其他的选择吧。”
“这是工作,还是你不想好好做这份工作,想要另寻他路?”
纪景淮那带着两分威胁的话语,让温南栀微微一愣。
她一瞬间想起了自己的立场,也想起了来之前陈义说过的话。
陪纪景淮参加这场庆典,是她的职责所在,所以她不能够拒绝也不能够抱怨,只能够老老实实得接受。
温南栀抿了抿嘴唇,再没有说什么,被纪景淮拉过手挽在了他的胳膊上,跟随着他朝人群中走去。
他这号人物自然是众人瞩目的对象,也是现场的焦点,甚至盖过了主人家的风头。
可是没有人敢置喙,反而是主动攀谈想要跟纪氏搭上关系,同样也好奇温南栀的身份。
“纪总身边那个女人是谁啊,看起来倒是挺漂亮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从没有见过纪总在公开场合带过什么人来,这应该是破天荒头一次了!”
越是神秘越是让人想要探究,温南栀始终保持着沉默,担当好做花瓶的职责。
那些视线就像是无数根针,她几度想要无视,却没有任何办法。
一个庆典整整两个小时,温南栀待得无比煎熬,一结束就想要离开。
然而纪景淮并没有如她的愿,一把拉住了她突然逼近:“这就想走了?”
“不走我还干嘛。”
温南栀坦然地对上那双眼睛,挺直了后背说道:“纪总还有别的事情吗?”
“您说的分内的事情我已经全都做到了,难不成纪总还要想留我过夜?”
她几次明确地说过,和纪景淮的床伴关系是不可能再继续的,眼下再提起来就像是嘲讽一般。
纪景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可明显有了怒意,没有几个人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
他对温南栀一向纵容,却不想对方会越来越不知分寸。
“很好。”
他笑着点了点头,慢条斯理地说道:“我身边也不缺人。”
不缺人……
短短三个字让温南栀心里空了一下,纪景淮身边当然不会缺人,他条件得天独厚,女人们是上赶着凑上前去,希望能够沾一点光。
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倒不如说是一个笑话。
温南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会堂,她穿着这一身礼裙并不好回家,高跟鞋也磨得脚后跟疼。
她脱下了高跟鞋提在手中,少有得打了个车。
回到家后,温西顾看到她盛装回来,也是满眼惊讶:“姐,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跑回来了?!”
温南栀底子绝好,这一身人鱼裙也是极为适合她,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有一个应酬,我陪领导去了一趟。”
温南栀含含糊糊地回答道,并没有完全讲出实情。
她和纪景淮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也不希望将妹妹卷入其中,让她的生活不得安宁。
“什么样的应酬,需要穿这么好的裙子啊?”
温西顾啧啧称奇,即便是她这个门外汉,也可以看得出这礼服价值不菲。
这样的材质这样的剪裁,每一处都彰显着价格的昂贵。
“一个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