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景淮的这句话戳中了她心底最柔软的一部分。
想到这段时间因为温梦恒的原因担惊受怕,还要应付江轻颜,提防着她再次对自己下手,她可不想再一次被绑架的经历了,还有西顾的抑郁症又加重了,得加快速度攒够钱带她去德国看病……
这一桩桩一件件犹如沉甸甸的巨石压在心头,让她没有半点喘息休息的时间。
温南栀眼眶微微泛红,猛地抬起头看向纪景淮俊美的脸庞,直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勾了勾唇,笑意带着几分嘲讽之色。
只是不知道在笑纪景淮,还是在笑她自己。
“纪先生的信任我可担待不起,我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人,哪里薪水高,待的舒服自在,我就会去哪里工作。”
她这样的身份配不上纪景淮,他也绝不会让她踏进纪家的大门,成为人人艳羡的纪太太。
既然如此,那她还不如脚踏实地认真工作,她现在的情况,没有资格谈情说爱。
活下来才是温南栀的首要目标。
纪景淮目光沉沉盯着她,显然无法理解温南栀的想法。
与其那么辛苦的工作,赚那一点点微薄的工资,为什么就不能继续成为他的情人?
轻轻松松一年就有五百万。
他不明白温南栀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但他又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温南栀,就像是一颗盛开在绝境中坚韧不拔的野花,随风飘曳,无论遭受任何风吹雨打,她永不言败。
这样的温南栀足够吸引他的视线,他的心情也因为她而变得波澜起伏。
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情况。
也是其他别的女人无法带给他的体验。
见纪景淮沉默下来,温南栀轻轻转动手腕,这次居然轻轻松松就挣脱了男人的束缚,她不禁怔了下。
心底莫名升起一丝失落的感觉。
温南栀深深看了一眼纪景淮,往后退了一步,跟他拉开距离,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如果纪先生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先去忙了。”
她顿了顿,“以后还请纪先生不要再做这种让人误会的举动了,我可不想再莫名其妙被人绑架。”
那四五天的遭遇经历,她现在想起来,都还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暗无天日的房间,每天仅靠着清汤寡水的米粥活着,以及还有老鼠吱吱的动静……
于她而言,犹如噩梦一般的存在。
说完,温南栀头也不回的离开此处,独留纪景淮一个人在原地。
“不会了。”
纪景淮眸色微动,紧紧盯着温南栀离开的身影,小声呢喃道。
他敏锐的捕捉到温南栀说起绑架时,眼底一闪而过的恐惧之色。
他还从未见过温南栀怕过什么,显然,那几天的遭遇给她内心深处留下消磨不去的痕迹!
纪景淮微微垂眸,收拾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回到餐厅。
只是比起之前,他显的有点心不在焉。
众人很快发现他的异样,面面相觑,不知道纪景淮这是怎么了,刚刚不还是好好的?
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立威得发现纪景淮的异样,挑了下眉,端起酒杯向他敬酒,“景淮,你这是怎么了?”
纪景淮瞬间回过神,淡淡一笑,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下,“没什么。”
抿了口酒,视线忍不住朝对面坐着的温南栀瞥去,见她低着头认真吃饭,仿佛并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情而有什么情绪变化,他莫名有点不舒服。
他心不在焉只是因为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并没有关心过温南栀那几天过得是怎样的日子。
如今看来,温南栀是下定决心要留在立威得这里工作,想要跟自己划清界限。
纪景淮眸色深了深,收回视线,跟立威得有说有笑起来。
仿佛刚才那一举动只是众人的幻觉一般。
徐静注意到了这一幕,视线在纪景淮和温南栀身上徘徊,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她敢确定这不是她的错觉。
温南栀和纪景淮也绝对不是第一次见面!
“温小姐。”
一道冷淡的女声在耳边响起,温南栀手中动作一顿,抬眸望去,对上徐静略带深意的眼神。
“徐小姐有事吗?”
徐静端着酒杯朝她靠近,目光带有探究之色,压低声音道:“也没什么事情,就是觉得温小姐好像跟纪先生关系很好的样子?你们是朋友?还是……”
温南栀心头咯噔一下,想也不想,打断了徐静后面的话,故作疑惑道,“我和纪先生?”
她无奈的笑了笑,“徐小姐未免也太高看我了,纪先生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我怎么可能和纪先生认识?更别说跟纪先生成为朋友了。“
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