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的滴滴声，以及孟珏沉重的呼吸声。
他拿着手术刀的手都在微微发抖，一旁的护士拿着毛巾一遍遍擦拭他额头的汗水。
副手医生无比紧张忐忑，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孟珏做手术这么认真紧张，要知道他平时做手术都是从容不迫，稳如泰山，仿佛手到擒来一般。
情绪是会传染的。
直到手术接近尾声，白昼灯极为刺眼，刺得孟珏眼前阵阵发黑，双腿发软，几乎站都站不稳。
最后还是护士发现了他的异样，眼疾手快扶着他，担忧道：“孟院长，您还好吗？”
这个手术并不难，比起之前孟珏做过其他的高难度手术来说，可以说是不值一提。
见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孟珏扶着手术台的边沿，堪堪稳住身形，他摇了摇头，抬起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向副手，嗓音沙哑。
“剩下的，你能行么？”
“我可以的，院长，您先出去休息吧，我看您今天状态好差。”
不是他的状态差，是人的原因。
孟珏微微颔首，他没有解释，深深看了一眼手术台上面容苍白的女人，他没有走，而是与女人的手十指相扣，握得很紧很紧。
他不想看到温南栀一个人孤独的躺在这里，他得留下来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