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要不要给警察局长打个电话,最起码把这事儿问个清楚?”
霍思哲一边往医院外面走,一边跟纪景淮打电话,不禁有些郁闷,“这都什么事儿啊!”
纪景淮隔着手机屏幕都能听出霍思哲心情不好,想来应该是他在医院碰见了什么事儿,掀了掀眼皮,沉吟片刻道:“警察局那边我打电话就好,你要是有空来找我喝两杯?”
霍思哲出了医院,来到停车场,直奔停在那的一辆红旗suv,上了车,想了想,“也行,那我现在去找你?”
霍家行事向来低调,基本都是开红旗的车,官家子弟跟富家子弟不太一样,在外做事一举一动都被盯着,如果有什么出格的地方就会被对家抓住把柄,这是绝对致命的地方,为人处世必须慎之又慎。
所以这个电话,霍思哲最好是不打,涉及官场的人情世故。
而纪景淮就没有那么多忌讳了,他为人处世向来高调得很,再加上他是纪家未来的继承人,堂堂京圈太子爷,就算再怎么高调行事,也没人能管得住他。
如果说这世上唯一一个能管住纪景淮的人,那就是纪家老太太。
纪景淮轻轻嗯了声,挂断电话,没有丝毫迟疑犹豫,便给警察局长打去电话。
此时天色已经很晚了,晚上十一点半左右,纪景淮却能肆无忌惮给警察局长打电话。
电话铃声没超过四秒,对方很快接起电话,话筒里传来中年男人爽朗浑厚的笑声,“这不是纪总吗?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有何贵干?”
到底是长辈,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纪景淮很有礼貌唤了一声,“刘叔,很不好意思,深夜打扰您休息,我的确有件事情想要麻烦刘叔您。”
“哦?”刘局长来了几分兴致,他跟纪家经常打交道,也算是熟悉纪景淮的脾气性子,见他态度这么温和友善,不禁感到奇怪,“什么事儿?”
“听说就在几个小时前,上河园的小区发生了命案?不出意外的话,发生命案的那套公寓是我名下的房产,我想了解一下案子的大概情况。”
“是吗!?这么巧的吗?”
电话那头传来刘局长颇为惊讶的声音,“房子是谁的我还真不清楚,手底下的人还没向我汇报,不过命案一事,我倒是了解一些情况。”
不清楚?
忽悠三岁小孩呢?
纪景淮压根不信他的话,皮笑肉不笑,心中暗骂刘局长老狐狸,笑着说:“不知道刘叔方不方便?”
“倒是没什么不方便的,你也知道,命案属于最高机密,而且现在还在调查取证的阶段,不好透露太多……”
纪景淮跟刘局长虚与委蛇,两人聊了好久,从他那里得知具体的详细情况,其实也就是温西顾回到公寓发现屋里有人行窃,等目击证人温梦恒回到公寓时,男人已经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了,而温西顾本人则是浑身是血,紧紧攥着手中的剪刀,温梦恒吓得魂都没了,第一时间拨打报警电话。
等警察赶到时,男人已经彻底没了呼吸,他问温梦恒为什么不打急救电话,温梦恒已经被吓得魂不守舍,六神无主,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打急救电话,一个劲儿的向警察道歉。
至于温西顾则是坐在沙发上,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地板上到处都是猩红的血。
最后还是温梦恒亲自指认温西顾,说温西顾就是杀人凶手。
听到这,纪景淮紧紧拧起眉头,他忽然想起在马场时,温南栀说得那些话。
他怎么都没想到,温南栀从小长大的生活环境竟然如此复杂,他只知道温南栀有一个患有抑郁症的妹妹,其他没怎么了解过。
“多稀罕呐,我也是头一次碰到这种案件,亲妈指认亲生女儿是杀人凶手,特别有趣的是,在温梦恒说完后,嫌疑人抬头看向温梦恒,温梦恒吓得脸色发白,几乎是跳了起来,然后躲到办案的警察身后,看上去特别害怕嫌疑人似的。”
刘局长跟纪景淮吐槽着这个案子的细节,看得出来他对这个案子十分重视,毕竟人命关天,否则也不会惊动他这个警察局长,还把案子的详细细节了解的这么清楚。
想要捞人,恐怕不太好办。
纪景淮紧紧拧着眉,沉默片刻,他装作随意的问道:“我跟温西顾的姐姐是朋友,我之前听她说起过她这个妹妹,应该是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刘局长,我怎么记得精神病杀人不会被判刑啊?”
刘局长是何等精明的人物,他不动声色的笑了笑,“现在这个社会,压力大,谁还没点精神压力了?想要不被判刑的条件很严的,必须得有证据证明嫌疑人作案时失去了理智,正处于发病时期。”
“怎么,纪总这是想帮你那位朋友?”
纪景淮微微眯起眼睛,他听出来刘局长的言外之意,意思是这是个大案子,不好徇私。
他笑了笑,“能帮则帮嘛,都是朋友,哦对了,说起她,刘局长说不定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