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景淮猝不及防,差点从床上摔下去,要不是他眼疾手快握住了床头柜的桌角,他就要跌下床了。
想到此,纪景淮眼底闪过一抹冷色,他从容不迫坐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侧眸看了温南栀一眼,“你慌什么?”
“……”
温南栀此时此刻有一种想要把纪景淮的嘴用针线缝上的冲动,她有些难堪地瞪了纪景淮一眼,几乎咬牙切齿道:“你能不能闭嘴?”
“不好意思,不能。”
纪景淮轻轻笑了声,伸手过去掐着温南栀的下巴,迫使她面对自己,他低头凑过去轻轻吻了下女人柔软的唇,笑得越发肆无忌惮。
他粗粝的指腹摩挲按压着她的唇瓣,越发觉得亲不够,他直到这一刻,终于意识到,他喜欢的不仅仅是温南栀的身体,他也喜欢她这个人。
如果不是足够喜欢,他为什么那么喜欢闻她身上的味道,那么喜欢跟她耳鬓厮磨,做出一些亲密无间的举动?
人的身体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纪景淮!”
孟珏彻底压不住怒火,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攥着纪景淮的衣领,将他扯下床,翻身骑在他身上,扬起紧攥的拳头就往他脸上招呼。
纪景淮侧过脸躲过这一拳,眼神微凛,一脚将孟珏踹了出去,扑上去,一拳头狠狠砸在他脸上!
要知道纪景淮从小便学习散打跆拳道,十岁时便是跆拳道黑带的段位,他一个打三个壮汉都不成问题,更何况对方还是文弱的医生,虽然做医生也需要强悍的体力支撑他一台手术做好几个小时,但孟珏只是体力好,不代表他就能打得过纪景淮!
不过短短几秒钟时间,局势就被纪景淮扭转,他眼神狠厉,一拳拳往孟珏脸上揍,很快就把男人揍得鼻青脸肿。
“纪景淮!”
温南栀很快反应过来,连拖鞋都顾不上穿,赤着脚跑了过去,一把推开纪景淮,死死护在孟珏身前。
以她的力气怎么可能推得开发怒的男人,还不是纪景淮让着她,生怕不小心伤到她,看到她这么维护孟珏,他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紧紧盯着温南栀苍白的脸,“让开!”
“不!”
眼前的男人眉眼满是戾气,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犹如一尊杀神,让人胆寒。
温南栀心里发怵,但她还是倔强地挡在孟珏身前,微微侧眸,眼底流露出真切的担忧。
“阿珏,你没事吧?”
孟珏心情复杂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女人,他从地上爬起来,鼻青脸肿,抬起手背擦掉嘴角溢出的血痕,“我没事。”
“温南栀!”
纪景淮快要气炸了,他从地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睨着女人,眼里似是要喷出火,“你又不穿鞋!”
他气势汹汹走过去拎起床边的拖鞋,又走过来,粗鲁地握住她的脚踝,将拖鞋给她套上去,扯着她的胳膊站起来,眸色幽冷暗沉,额角突起的青筋彰显着他怒气未消。
他紧紧盯着温南栀,话却是对孟珏说的:“我看在温南栀的面子上,今晚先放你一马,你再不滚,就别怪我无情了。”
孟珏跌跌撞撞从地上站起身,死死盯着纪景淮,明显不服输。
“该滚的是你,她是我未婚妻!”
“未婚妻?”
纪景淮不以为然轻嗤一声,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垂眸望着怀里的女人,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迫使温南栀看着自己,笑着问:“你是他的未婚妻吗?回答我?”
温南栀俏脸苍白,她看向纪景淮的眼神很是愤怒,但她心里清楚,如果孟珏再留下来,纪景淮发起疯,不是她能控制得住的。
“不是!”
纪景淮露出满意的眼神,侧眸睨着孟珏,目光带有几分轻蔑不屑,“孟院长可是听清楚了?她说不是呢。”
孟珏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温南栀,忍不住上前一步,“栀栀,你……”
“阿珏!”
温南栀心中很是焦急,她扭头看向孟珏的眼神带有几分哀求,“你走吧,我已经想清楚了,我不能和你结婚,最起码三年内,我不能。”
她在暗示孟珏,自己已经跟纪景淮达成了某种协议,她相信以孟珏的聪明程度肯定能听懂她的暗示。
可她低估了一个男人被刺激到失去理智的程度,他很是执拗地盯着温南栀,俊脸发白,“为什么?”
“……”
纪景淮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伸手捂住温南栀的嘴,手动闭麦,他冷眼扫向不依不饶的男人,“因为你无能,温西顾再有两天就可以毫发无损的出来了,温梦恒也会受到法律的惩处,付出应有的代价,这些,你能做到吗?”
他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不,你不能,正是因为你做不到,而我能做到,所以她不能嫁给你,因为你就是个废物,你根本保护不了她!”
“一个男人连心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