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伦扇了扇玄清风,没做回答。
气氛有点尴尬,诗琅云冰换了个话题:“喂,把你那扇子给我用用。”
“你要干什么?”
“这屋子没魔力降温阵,凉快一下。”
“到了你这个境界,还会觉得热?”
“又不是一直把魔力拿来消耗,这很正常。”
“给你。”
诗琅云冰扑扑扇了几下,笑道:“这扇子扇风真是凉爽,奇怪,你说今年怎么会这么热呢?”
杨子伦微微一笑:“如果让我猜的话,我觉得因为今年是母秋老虎。”
“什么意思?”
“秋老虎,是下界形容夏季之后,还有一段很热的日子,如果遇上的是母秋老虎,那就尤为厉害。”
“母秋老虎?那你的意思是,难道还有公秋老虎了吗?”
“没错。”
“那这公、母秋老虎,如何区别?”
“按我们下界历法来说,六月离秋,那就是公秋老虎,必然会很快降温,秋意凉爽。”
“如果是七月离秋,那就是母秋老虎,必然会燥热难当,所以,今年应该是七月离秋,才会这么热。”
诗琅云冰呵呵一声:“话是有理,但为什么母老虎就比公老虎厉害呢?”
“拿人族来说,女本柔弱,为母则刚,母老虎也是如此。”
“可公老虎肯定比母老虎威武有力,怎么会如此呢?”
“同样拿人族来说,男本刚强,为父则柔,所以,公老虎会退避三舍。”
诗琅云冰大笑起来:“哈哈哈,那这样来看,我还是喜欢公秋老虎。”
“诗琅,明天我们可以取天魔铠了吧?”
“是的,明天取了天魔铠,就要回去了,以后我们还能相见吗?”
“有缘就会再见。”
“我以后要辅佐新魔王,你有什么要给我建议的吗?”
“你就记住两句话。”
“你说。”
“第一,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免得让别人一网打尽。”
“比如呢?”
“你看,天魔族祖地不错,应该安排一个军团驻守,万一奥斯利波城出事了,还有家底可以东山再起。”
“好吧,那第二句话呢?”
“任何情况下,都不要把命运放在别人手里。”
“怎么说?”
“不要寄希望于别人遵守规则,也不要以为是王族,别人就会无条件服从。要夕惕若厉,时刻都做最坏打算。”
“还有吗?”
“一朝天子一朝臣,新魔王要形成自己的势力,一定要多拔擢新人,引为心腹。”
“很好,还有吗?”
“新魔王性子有点大大咧咧,需要加深城府。”
“怎么说?”
“你看,她只是有和人族休战的想法,根本还没付诸行动,结果魔族人人皆知,这表明她城府太浅。”
“好吧,当时苍巴颂那种情况,就算换成你来全权主意,也没有办法的吧?”
“不,只因为你被苍巴颂抓了,才导致我没办法。”
“假设我没被抓,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会和他谈判,会放开一条生路,同时让大军缓缓压上,逼苍巴颂先做出选择。”
“什么选择?”
“一,突围,二,玉石俱焚。”
“可如果他选择玉石俱焚,天魔族长老团和祭司团全灭,我天魔族必然元气大伤。”
“我只能说,这是一个勇敢者的游戏,就看苍巴颂敢不敢赌上性命,我们敢不敢赌上长老团和祭司团。”
“怎么说?”
“对苍巴颂来说,谈判达成协议,保住性命、保持军力全身而退,是最好的结果。”
“凭借手中军力拼死突围出去,是第二好的结果。”
“而杀掉天魔族长老团,对他来说,是最坏的结果。”
“为什么?”
“长老团境界很高,一旦交战,会给予他军团大量杀伤,他连突围的机会都没有,是一个必死之局。”
“那么在我放开了一条生路的情况下,为了保命,他很可能不动长老团,主动选择突围,这个局就解了,我再衔尾追杀。”
“对他这种地位的人物而言,手下伤亡多少不重要,只要他保住了命,还可以卷土重来。”
“当然,他也有可能选择玉石俱焚,尽管可能性极小,但因为你被抓了,所以我不敢赌。”
诗琅云冰点点头:“你说得有理,但那种情况下,就算你敢赌,新魔王也不会同意吧?”
杨子伦叹口气道:“没错,这正是我觉得憋屈的地方。”
“天色不早了,咱们早点休息,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