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至于处死吧。
春华亦是吓破了胆,抖着声叫道:“回回大人的话,是已故沈忠将军儿女沈清梨,小、小姐”
春华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沈清梨咽了咽口水,接话道:“回九千岁,民女不小心扭了脚,请九千岁恕罪。”
“且慢。”车帘被纤长白皙骨节分明的大手缓慢掀开,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出现。
他眉目疏淡,身形修长,暗红色朝服衬得他面如冠玉,寒星似的眼眸清冷地望来。
仅片刻,他从马车上下来,手中拿了件月白色披风。
沾染了泥沙的黑色长靴出现在沈清梨眼中,雨水骤然停止,砸在油纸伞上发出沉闷的砰砰声。
沈清梨眼神顺着暗红蟒袍一点点爬上去,对上一双清冷毫无温度的黑眸,又低下头,只觉此刻狼狈极了。
“谁惹你哭了?”清冷的声音,染了一丝温度,大手轻轻一拉便将她拉起来。
沈清梨鼻头一酸,刚压下的委屈无助又要上涌。
“民女只是脚疼得厉害。”低头,声音都带了哭腔。
君墨染指尖微蜷,探究的眼神落在她发顶。
她心中惶恐:“……民女告退。”
雨越下越大,油纸伞倾斜在她头顶,打透了他整个后背。
片刻后,一声淡淡的轻哼传来。
沈清梨松了口气,福了福身,转身欲走。
“拿着。”天青色油纸伞柄递到她眼前。
沈清梨怯生生抬眸,她怎敢接他的东西。
四目相对,她终是败下阵来,接过油纸伞,轻声道:“多谢九千岁!”
转身同春华快步行至小门,不知是不是错觉,后背那滚烫的目光直到她进门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