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之上明月当空,凉亭之下一对如画中走出的璧人。
晚风吹动沈清梨披散的青丝,一小缕好似无意间打在君墨染脸颊,有些痒有些酥麻。
她以为他说的是陆远的事,沈清梨抚了抚盘发,轻轻摇头。
自从知道她的外衫在他那里,她就未再怕过,流言而已。
君墨染拿出一枚玉佩,伸到她面前。
“以后再有这种事,直接拿我的玉佩去找京兆尹,也可以用这个找我院中任何人帮你。”君墨染低了低头,小声道:“找我也更方便些。”
玉佩比婴儿拳头还要小一些,通体洁白,上面是一只雕刻精致的雄鹰,鹰眼镶嵌一块小小的红宝石。
沈清梨犹豫片刻,未伸手去接。
她与君墨染好像走得过于近了,他一再地帮她,而她回报不了这份恩情她不想同他有更多的纠葛。
君墨染见她迟迟未动,感觉她今晚有些不同,又说不出哪里不同,掀起眼皮看她:“怎么?不敢?”
“不是。”沈清梨声音如水,“我欠你的太多了,怕是还不了。”
她跃了阶层,不是九千岁、九王爷而是你。
君墨染为她这一丝改变扬了唇弯了眉,声音都透出了愉悦:“放心,以后自然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拿着。”不容置疑。
沈清梨手腕被他捏起,玉佩塞入手中触感细腻温润。
君墨染又转身拿起石桌上放置的小食盒,沈清梨刚进凉亭就发现了。
“还你的东西。”
还东西什么东西?
沈清梨很快反应过来,是那件外衫,此案结束了也就不需要这个物证了。
她忙拎过来,湿漉漉的眸子盯着他看。
树叶沙沙作响,偶有几片飘落。
君墨染抬手捏起她头顶飘落的碎叶。
抬袖间那股淡淡的檀香扑进沈清梨鼻间,她轻轻向后躲了半步一颗心七上八下,待看清他手中的碎叶,稍稍松了口气。
君墨染淡笑,叮嘱道:“快早点回去歇息,今日你也累了。”
沈清梨并未像平日那般逃走,她站在那里抬头轻轻叫道:“我还有事——”
她今夜似乎格外乖顺又温柔,惹得他心头一荡。
君墨染歪头看着她红润泛着光泽的樱桃小口,声音暗了暗:“何事?”
沈清梨抿了抿唇问道:“那陆远真的喂了你的宠物吗?”
君墨染眼神有些晦暗:“他敢如此欺负你,喂我的黑贝都是最轻的处罚。怎么?难不成你为这种人要说我的不是?”
她若敢对这种人渣露出点心软他真的,他真的他真的是会被她气死。
男人原本温和的态度,突地就有些冷了。
沈清梨轻咬下唇,道:“不是,我是担心——”
“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沈清梨声音又压低了些:“你近几年本就名声不太好,这次又是在大街上如此行事,怕会惹得皇上大怒针对你。”
君墨染刚凝固的表情逐渐化开,之前那股喜色又挂上眉梢。
“所以你是担心我?”
沈清梨脸色一红,低垂着头看不出什么表情。
“不用担心,我做任何事皇上都会针对我,不差这一件。”
他这话说得温柔极了,听在沈清梨耳中却是更加担心,也就是说他在朝中并不太好过,皇上总是针对他?
她又要如何才能帮到他呢?
翌日一早,沈清梨便去了娘亲房中。
苏嬷嬷跪在一旁,沈清梨见状自是知道为的何事。
她将在布庄的事又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春华跪在苏嬷嬷身旁,时不时补充几句。
当然中媚药之事还是不能说的,她只说幸好有树枝挂住她,九千岁的侍卫云生第一个发现她,二人将她救回,才算有惊无险。
江映晚听得一阵后怕,对沈清梨又是心疼又是骂,哽咽着:“真想不到这些人竟如此狠毒。”
待她情绪缓上来,便叫苏嬷嬷和春华起来,叮嘱以后这种事不可再瞒着她。说完轻轻叹了口气,开始发愁沈清梨的亲事。
经过昨日那一折腾,纵然沈清梨无辜,但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沾上个边就会惹得一身骚,短时间内盛京不可能再有好人家会主动上门了。
沈清梨听后反倒是一点不担心,毕竟她并不想嫁人,还安慰娘亲顺其自然就好。
“什么就顺其自然,女子的亲事最是耽搁不得,娘像你这么大时都怀了你。”
江映晚起身到书架上取下一张画像,道:“这是我之前相中的秀才名叫江辰,家在大同县离盛京不算远,也算是江氏族人不过离得很远了。娘派人去查过了,人品还不错,你来看看。”
“”
沈清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