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眼中戾气横生,他明白云生的意思,皇上一直想除掉他奈何能力有限。若被他知道自己在意沈清梨,只怕他会立马下旨将她嫁给陈大宝。
皇上就喜欢看他不痛快。
“快吃,吃完回京。”
二人快马加鞭,天黑才到盛京。
君墨染府门都未进吩咐云生派人去找沈清梨,自己直接去安亲王府。
安亲王是君墨染皇叔家的儿子,算是他堂兄。为人谨小慎微,从不得罪任何人,在皇族人缘很是不错,现任宗人府的宗正,负责管理皇室宗族事务。
安亲王正同新纳来的小娇妾亲热,下人突然来报。
“王爷,九千岁来了,请您过去。”
安亲王一把将小妾推开,心头有些心慌他同九千岁平日无甚来往,这煞神大晚上来干嘛?
他仔细思量自己最近老实得很,不可能得罪到他。
压了压心头的惊慌,立马穿戴齐整,提起衣袍小跑到前厅。
“九千岁?不知九千岁突然莅临寒舍有何指教?”安亲王行礼小心问道。
君墨染难得露了笑脸,伸手虚扶一把:“兄长请起,弟弟有一事相求,遂不请自来。”
不是问罪!
安亲王心头松了口气,笑容更真切了些。
“九千岁何事只管派人来知会一声便是,何来求字一说。”
君墨染犹豫半晌,笑道:“不瞒兄长,弟弟此次去蜀山遇到一女子,我二人已成亲,这不她等不及要我提前回来先为她上玉蝶,正了身份。”
“弟弟难得遇到可心人,自是同意的。”
安亲王先是一愣,这九千岁果然不是一般人,皇室成亲哪有自己说成就成的,玉蝶也不是随便能上,得有皇上首肯方可。
“玉蝶虽为我掌管,但得有皇上首肯,我不能私自向上面加人名。九千岁喜欢那女子,纳来当个小妾便可。”
君墨染脸色有些微冷,这是不想帮拿皇上推辞,淡淡道:“兄长听说你新纳了位风月场所的姑娘,怕是皇上还不知道吧?”
威胁!赤裸裸地威胁!
皇室子弟不得纳岁月场所女子,有辱皇族颜面,但这种事民不告官不究,很多皇室子弟都有,大家心照不宣。
君墨染这厮,竟拿这个威胁他。
他是九千岁,他的婚事岂能儿戏,那晋国的安宁公主还留在盛京等着皇上赐婚呢。
安亲王苦着一张脸:“不是本王不想帮,这你的婚事,我不敢插手啊。”
“你只管上玉蝶,皇上那边我去说。得罪他你可能被穿一段时间小鞋,得罪本王想想你有几条命。”
安亲王冷汗直流,这位九千岁在朝中是比那位还要恐怖的存在,人家就有这个实力。
玉蝶被下人请上来,安亲王抖着手打开,小心问道:“不知九千岁相中哪家姑娘?”
“沈将军独女,沈清梨。”
安亲王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君墨染从安亲王府回来,刚到房间便听下人来报,安亲王连夜告假重病卧床不起,那位小妾也被悄悄送走了。
君墨染淡淡“嗯”了一声,坐在灯下用眼神细细描摹那枚金簪。
永安县。
沈清梨和娘亲行了三天三夜,到了永安县,这里离盛京已经挺远了。
娘亲身体有些吃不消,她决定租套院子,在这里住上几日。
沈清梨在军营跟人学过乔装,这一路她同春华都化装成娘亲身边不起眼的小丫头。
刚落脚简单收拾一番,甜杏便服侍夫人去睡下。
沈清梨同春华去街上采买,一路走来,只觉心头的不安愈发加重。
她总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但又实在没有发现有何端倪。
采买一上午,二人进了一家糕点铺子,准备买完回去。
“哟,我还说这身量有些眼熟呢,原来真是你,清梨妹妹?”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自旁边响起。
沈清梨下意识转头。
是江之礼。
他怎么会在这里?
江之礼笼罩在一片阴影里,脸色晦暗不明。
“瞧这打扮准备逃婚了?”
沈清梨转过头装作不认识,随便买了几样便准备走。
江之礼拦住她们的去路,冷哼道:“你费尽心思同我退亲,还以为你会攀个什么高枝,结果竟是嫁给陈大宝。”
江之礼眼神很是复杂,既有浓浓恨意又有些大快人心之感,侯府没了沈家母女虽不至于揭不开锅,他平日花销却是大受限制。
若不是缺银两,他怎会来这永安县帮祖母变卖田产。
沈清梨后退两步,冷声道:“这位公子认错人了。”
说完转身便走,江之礼冷笑一声:“听闻陈大宝找你很久了,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