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公主眼露不屑,若不是这陈大宝有些用处,她连看都不会多看这种货色一眼。
这几日流言四起,说那位玉树兰芝般的人竟娶个无权无势又死了爹的沈清梨。
她本是不信,堂堂大周朝九千岁成亲怎会不广而告之,况且她就是来大周和亲的,那大周的老皇帝也应允了流言不可信。
但流言愈演愈烈,安宁公主心里有些焦躁,今日便入宫打探一番。
刚入宫门便听说皇上和九千岁在御书房单独待了许久,不多时便有圣旨传出:九千岁和沈清梨被赐婚了。
他被赐婚了!
那她千里迢迢赶来,算什么!
安宁公主心中不服,直冲到御书房门。
大周皇帝亲口告诉她:“朕会为公主寻更好的男子,九王爷心有所属一心爱慕沈将军遗女,非她不娶,朕也不好棒打鸳鸯。”
之前明明不是这样说的。
什么心有所属,非她不娶,她根本不信这种话能从九千岁那种冷心冷情的人口中说出。
她心头怒气横生,却也知道克制并未在御书房太过无理,这必须是异国,惹怒了当朝皇帝没什么好果子。
皇帝自知理亏,补了她好些东西。她是晋国最受宠的公主,什么宝贝没见过,谁稀罕他这些东西。
安宁公主回到驿馆大发雷霆:“来人,去问问那个沈清梨如今到哪里了?”
还好她留了一手,发现端倪时就一直派人盯着沈清梨。
不多时就有人来报:“回公主,那沈小姐马上就要到永安县了。”
安宁公主捏茶杯的手有些泛白,眼神透着凌厉,半晌道:“永望侯府的陆氏还没到吗?”
“陆氏说是生病去了庄子上,有位永望侯府的小姐主动前来,已在外等候。”
“哦?让她进来。”
宫婢低头退出房中,片刻带江钰莹上来。
安宁公主见她有些眼熟,冷声道:“你是何人?来寻本宫有何事?”
江钰莹指尖掐进手心,咬咬唇,想到近来坊间流言,眼中闪过一抹不甘和狠色。
凭什么?沈清梨除了长得好看点,有点臭钱,哪点比得上她。
九千岁明明对她笑,目光也总是落在她身上凭什么流言是沈清梨。
她见安宁公主来找陆氏便主动前来,她知道安宁公主并不喜欢沈清梨,不然上次也不会故意陷害她。
她才是侯府正经小姐,在沈清梨面前却活得卑躬屈膝,好不容易得了九千岁的眼,眼瞅着好日子就要来了凭什么她沈清梨又要横插一脚。
想到这些,她心中的不平衡达到顶点:“公主殿下,民女是永望侯府二小姐,大伯娘被沈清梨陷害关到庄子上,民女同大伯娘素来关系不错,听公主有事要寻大伯娘,便主动前来。有何吩咐,民女亦可为公主排忧。”
安宁公主冷笑一声,屈膝攀附的人她见得多了,冷冷道:“没什么忧,只是想问问沈清梨同九千岁的关系?”
江钰莹深吸一口气,咬牙道:“清梨妹妹平日大门不出,怎会同九千岁攀上关系,唯一一次便是上次在香云布庄,听闻九千岁本是要去陪公主的,结果半路救了她就失了公主的约。”
“听大伯说,她查到那次清梨妹妹中了媚药,不知是何人为她解的从那之后,九千岁才几次出手帮她。”
安宁公主重重将茶杯放在桌上,她就说好好的他怎会失约,没想到竟还有如此插曲。
这小骚货,定是用身子勾了九千岁。
“沈清梨万贯家财,九千岁掌管军队,想必不会嫌钱多”
一旁宫婢也捡着好听的话说:“想来九千岁喜欢的还是公主,只不过为人正派,要了姑娘的身子便要给个名份,况且这姑娘听说能养得起整个墨家军呢。”
安宁公主手握成拳,狠狠骂了声“贱人”。
九千岁一直不近女色,平日几乎不与女子说话,只跟她有些浅浅的交情,若不是有心岂会赴她的约?
既然那沈清梨如此喜欢勾搭人,她就让她勾搭个够。
打听到陈大宝的行踪,安宁公主一刻未停直接来花船上找他。
听到安宁公主说劫走沈清梨的计划后,陈大宝酒醒一大半,他忙探头向四周看了看,好在没人听到。
“你疯了?她如今是九千岁的人。”
他就这一条小命,可不敢再招惹那人,连他爷爷都说惹不起了。
安宁公主冷哼一声:“有本宫在,你怕什么?一切事情都是本宫的人去做,只不过是让你去玩几天,等玩死了再找个地方扔了便是,谁都不会怀疑到你身上。”
原本她可以直接杀了沈清梨,但让她这么死有点太便宜她了。
她就要沈清梨受尽屈辱而死。
陈大宝心头有些犹豫,她是晋国公主,杀个毫无身份的沈清梨倒也无甚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