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忙道:“王妃忙活了半个时辰,手都被开水烫了个泡呢!”
沈清梨尬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怎么还在叨叨,是为了炫耀她有多不会下厨吗?
君墨染脸上的笑意淡了许多,牵过她的手翻过来看:“烫哪里了,给我看看。”
“没,别听春华瞎说,就那么一点点,完全不疼的。”
君墨染这时也看到她手背上的一个小红水泡,她肌肤白皙,这么一丁点伤也看着刺眼。
“回去涂药。”君墨染握着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刚走两步,又回头眼神扫过灶上的一排碗,叮嘱春华,“这些都带走。”
王府里的下人差不多都起来了,回去的路上碰到的丫头婆也多了,沈清梨有些羞涩,垂眸没有去看。
更没听到大家的小声议论。
“咱们王爷对王妃可真是好。”
“那可不,没见大婚那日王爷特意从工部弄来的烟花,那么多的烟花,除了当今圣上也只有咱们王爷能弄到,那是王爷特意为娶王妃准备的。”
“听说整个盛京城都被那场烟花震惊了,好羡慕王妃能得王爷这样绝世好夫君。”
“不止,听说昨天夜里叫了五次水,五次啊”
回到房内,君墨染拿来外伤药,轻轻吹着给她涂上。
“疼吗?”
“不疼。”沈清梨看着他凑在自己手背上,轻轻吹,丝丝麻痒从手臂蔓延,整个后背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她禁不住打了个颤。
“冷?”君墨染停下动作,起身取来披风给她。
见他坐过来又要吹,沈清梨忙缩了缩手,压下心头的躁动不安,道:“好多了,不用再吹了。”
君墨染也不勉强,又安静地坐在桌前拿一旁纱布细细给她包起来。
沈清梨看他满脸认真的表情,不觉一怔。
世人都说他心狠手辣、喜怒无常。她从未感受过,从遇到他开始,他给她的都是善意。
她心念电转,突然抬头看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个问题依他的性子,随便搪塞几句便过去了。
但如今他并不想搪塞,绑好手上的纱布,安静地看着她。
阳光从贴了喜欢字的窗户透进来,光束落在她头顶发髻上那支他亲手做的簪子上,给那支普通的簪子镀上一层金光。
君墨染倾身,停在她鼻尖几乎要贴上去的位置:“你不知道?”
他声音低沉沙哑,仿佛带了魔性深深吸引她。
气息也扑到她脸上。
他唇型很好看,自然上弯的弧度,红的泛着光泽,这么近的距离,想亲
沈清梨想起之前她同他的那次亲吻,有些口干舌燥。
她手不自觉微微蜷缩,身体完全没了意识,口里干得难受,下意识就伸出舌头想舔嘴唇。
轻轻伸出的舌尖在唇上探了个头,便匆匆缩回去,像受惊的蚌壳紧闭双唇,吞咽了下口水。
君墨染眼眸一深,伸手将她压进怀里。
沈清梨双手抵在他胸前,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下意识闭上眼睛。
心跳声大得吓人——他是不是要亲她?
他低头,几乎要碰到她的唇,门倏地被人推开,云生:“爷,吃饭——”
“砰”的一声,门瞬间又被关上。
沈清梨连忙起身推开他,手忙脚乱理了理头发,假装收拾桌子。
君墨染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眼神隔着房门都能将云生射穿。
云生端着食盒站在门口瑟瑟发抖。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昨夜叫了五次水,谁能想到今天早上他们爷竟还有精力
春华抱着衣服刚进院门,就被云生塞了个食盒在手上。
跑出去老远,才听到他大喊道:“告诉王爷,我去惩罚自己了。”
春华:“?”
春华一头雾水走到房门前敲门,听到王妃应声,方才推门进去。
她把饭盒放在桌上,行礼道:“王爷,云护卫说他去惩罚自己了。”
虽然不懂,还是如实汇报。
沈清梨脸上还有未褪去的红,轻笑一声,道:“先用饭吧。”
君墨染没吭声,默默把饭从食盒里拿出来。
面无表情的样子吓得春华大气不敢出,也不知刚刚云护卫怎么惹怒了他的主子。
沈清梨看出春华有些害怕,摆手让她出去。
二人静静坐在桌前,好像刚才的事从未发生过一般。
不得不说,君墨染在情绪控制力上的确是比普通人强太多了,在他的影响下沈清梨也很快恢复平静。
但看到桌上那几碗似乎有毒的鸡蛋羹时,沈清梨脸色又有些挂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