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珍妮弗是容墨白的未婚妻,她跟容墨白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偷偷摸摸。
虽然珍妮弗不做人,但是苏棠自己在道德上总感觉过不去。
现在好了,容佳遥自己作出一个堂妹的身份。
这一嘴狗粮吃下去,再酸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墨白哥,你对学妹真好。
不知道,你对以前的未婚妻是不是也这样?”
容佳遥尴尬地收回手,表情酸涩。
容墨白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你对她的事,这么关心?”
容佳遥立即表情一僵:“就是好奇”
顿了顿,她又看向苏棠,眼神阴沉:“也是羡慕”
容墨白完全不在意她是什么心情,什么表情。
“替你们棠棠小姐请几天假。”
容墨白朝老管家吩咐了一句,抱起苏棠,就往电梯间走。
苏棠勾着容墨白的脖子,朝老管家使眼色。
她伸出食指,暗示:一天假就好。
老管家笑了笑,转身看向容佳遥:“容小姐,我送你出去吧。”
容佳遥阴狠地看了一眼苏棠,转身离开。
容墨白正要按电梯,苏棠拉住了他的胳臂:“我师姐还在厨房。”
容墨白根本不理她。
苏棠身不由己,只能说软话:“把师姐的事安排好,我才能安心听你的。”
容墨白扬了扬眉头,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他抱着苏棠回到了餐厅。
李佳遥依然躲在厨房,不敢出来。
“出来吧。”容墨白把苏棠放在餐椅上,自己站在了她的身后。
李佳遥小心翼翼地打开厨房门,走了出来。
还没站定,就听见容墨白冰冷的质问:
“她的伤是你弄的?”
苏棠伸手轻轻拉了拉容墨白的衣袖,撒娇地瞥了他一眼:“你别吓到我师姐。”
容墨白抬手,挣脱苏棠的干扰,继续冷声说:“你想离开,没人会拦你。你是成年人,你应该自己考虑后果。”
容墨白的话冷漠又直白,李佳遥尴尬无比。
她咬了咬唇,眼眶瞬间红了。
她明明是受害者,为什么还要这样被针对?
李佳遥捂着脸,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苏棠没想到,这就是容墨白对李佳遥的安排!
她站起身想去追,刚迈开脚,被容墨白从身后摁回了椅子:“脚不想要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冷漠?”
苏棠无奈又愤怒,胸口蹭蹭上升的怒火,全部朝容墨白喷涌而去:
“先不说,她现在的样子跟你有没有关系。就算是个陌生人,看见她这个样子,也该有点同情心吧?你明明知道她被发现,会面临生命危险,还要赶她走。
容墨白,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苏棠,不要挑战我的极限!”容墨白彻底被苏棠的言语激怒了。
在南望市,还没人敢这样三番四次地指责他。
容墨白放在苏棠肩上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苏棠仿佛能听见骨头被捏碎的声音,此刻,她肩上的疼痛比脚上来得更加迅猛。
可是,她依旧倔强地仰头,不服输地与容墨白对视。
她从前听过不少关于容墨白心狠、冷漠的传闻,但是她从来没有相信过。
这一次,她亲眼所见,让她不得不相信。
容墨白在富人圈里长大,从小经历过多少争权夺势,人命在他们这种人眼里,可能真的一文不值。
他们可以轻易剥夺别人的身份,可以轻易拿走别人的生命,可以见死不救而毫无愧疚
苏棠不禁有些后怕,如果有一天,容墨白对她的身体,对她这个人失去了兴趣,是不是也会这样冷漠地驱赶?
想着想着,一滴温热的泪珠,没忍住,从苏棠的眼眶掉了出来。
滴在容墨白的手背,灼散了他愤怒的情绪。
他懊恼地松开手,转身走出餐厅,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他抽出一支烟,默默点燃。
烟圈一点点上升,把他整个人包裹在白雾之中。
他不可否认,无论苏棠说了多么让他生气的话,做了多么让他生气的事,她只需要轻轻一滴泪,就能让他立即缴枪投降。
苏棠伸手,利落地抹掉眼角未掉落的泪珠,站起身,一步步往外走。
容墨白挺拔的背影出现在苏棠眼前。
一圈圈的白雾笼罩着他,显得他整个人寂寞又孤傲。
苏棠的心抽了抽,莫名生出一丝心疼。
她咬了咬牙,越过他,继续往前走。
现在最要紧的是追回李佳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