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好离谱啊。”
“真的。”
伏黑和虎杖异口同声。
五条没有再说任何询问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走到虎杖面前,用他那双被眼罩蒙着的眼睛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少年。
“呵呵,还真是,混到一起去了,乱七八糟啊。”
五条用右手捏着下巴,脸上又挂起了那不可一世的桀骜笑容。
“嗯——,有点意思,身体感觉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
“能和宿傩交换吗?就是你体内的那个家伙。”
“应该可以,但是……”
“没关系,我可是最强的。10秒,你和宿傩交换10秒后换回来,没问题吧?”
“哦……我试试。”
“阿惠,接着。”
五条把手中的甜品袋子丢给伏黑惠,然后开始做热身运动。
“需要我布置场地吗?”
一旁沉默的悠真冷不丁的开口。
这个和旗木一家同款发色的白毛男人还真是大心脏,如果他们就这样打起来这附近的居民还有得活吗?
从这个男人露面的那一刻悠真就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虽然现在的自己远不及巅峰时期,也比不上生前少年时,但不可否认,眼前这个男人很强。
而且这个男人的气质……很悲伤,没心没肺的外表下藏有一颗伤痕累累的心,他想用自己表现出来的乐观忘记悲伤吗?还是说他只是干脆就只是这样欺骗自己,努力扮演曾经的自我呢。
尽管五条藏得很好,但悠真还是一眼就看透了他的本质,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同类相吸吧。
他应该也和自己一样,身体里藏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吧……而后来大抵也是受了伤——精神上的。
自己在悲痛中沉沦,亲手把曾经那个自己给埋葬了,也把属于自己的过去一并埋葬了。
而眼前的男人呢?他还想当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或许他觉得这样就能一切照旧,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这终究是不可能的啊,所谓的“少年”是一幅画,少了任何一角都永远不会再完整了。
那藏在骨子里的悲伤不会陪着他一同演戏,或许在未来某一天,这份悲伤会彻底爆发,将他送上绝路。
不,或许这份悲伤早就在潜移默化的改变他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像是深入骨髓的剧毒,一步一步将他蚕食。
五条那张玩世不恭的笑脸,映在悠真眼里就成了五味杂陈的哀。
五条将头侧过来,腰部45度向后斜倾,双手插在衣袋里。
即便黑色的眼罩完全把五条那双眼给遮住了,但悠真还是感受到了一股被盯上的感觉。
那家伙是有白眼吗?还能搞透视,这要是让木叶的人看见了还以为是日向家和旗木家通婚诞下的后代呢。
“刚才那跟龟壳一样结实的结界就是你布置的吧?麻烦再布置一个啦。”
五条就这样斜着身体将大拇指高高举过头顶,用卖萌般的语气说道。
……这个男人真的……
“知道了,忍法·五行空释。”
虽然心里有些嫌弃,但悠真还是给他们布置好了场地。
“谢了,待会再找你聊。”
五条将举过头顶的手掌摊开,用手背对着悠真挥了挥,然后重新站直。
“呀~有了这个王八阵,就可以大展拳脚了。”
“五条老师,小心后面!”
墙边的伏黑顾不上肺部传来的剧痛,拼命般提醒五条悟赶紧躲开。
就在刚才,虎杖和宿傩完成了交换。
然而五条悟不慌不忙,依旧双手插兜,好像没有把这个千年前的诅咒之王放在眼里。
“你们躲远一点哦,特别是阿惠,要保护好我精心挑选的甜品。”
他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
轰!五条原本站着的地方烟尘四起,让人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
悠真用瞬身之术躲到一旁,左手夹着疯疯癫癫的伊藤夏奈,右手夹着半死不活的伏黑惠。
“老师!”
伏黑声嘶力竭,尽管平日里嘴上再怎么讨厌五条悟,但心里对他还是充满感激的,毕竟是他把自己和姐姐从贫民窟带了出来。
“放心,他没事。”
烟尘散去,一幅神奇的构图出现在大家眼前。
诅咒之王宿傩四肢着地趴在地上,脸上还留着偷袭得逞的笑容,而他身上坐着那个一脸贱笑的男人。
“偷袭可不是好习惯哦……啊啦,难不成千年最强诅咒这个名号也是你偷袭偷出来的?比如说趁着各大高手上厕所的时候从他们底下茅坑钻出来,对他们的尾部发动致命袭击之类的~好像猜到了不得了的秘密呢,哈哈哈。”
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