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温子言听到堕渊这么说后,他的目光更是黯淡了下来。
他这段时间不眠不休,只能暂时缓解女帝的病情,而堕渊现在以来就说他能救回女帝。
他心里难免酸涩的厉害,于是眼神有些呆滞的看向了,沉睡在龙床上的女帝。
堕渊走到女帝床前,先是观察了一下女帝的情况,然后又对君后说道:“还请君后大人让其他人都退出去,臣侍需要一个单独的空间。”
“行,那本宫就在殿外等你的好消息。”君后没有多说什么,便带着其他所有人退了出去。
堕渊静静看了一下女帝,她的面容消瘦的厉害,他叹了口气,然后拿出怀中的匕首,将自己的手腕割开,以自己的血逼出本命蛊虫,将女帝的手腕也划开一个口子,让蛊虫顺着爬进去。
蛊虫在女帝体内四处游走,以奇异的能力治愈着女帝的虚弱身体。
这时女帝身上的那枚墨玉玉佩也闪发出柔和的青光,但是玉佩内部已经开始碎裂。
半个时辰后,缩小了一半的蛊虫从女帝的手腕中爬出,回到了他的身上,最后歇息在他的心脏深处,他的寿命大为折损,也将只剩下一年可活。
殿外的君后正在焦急的等待着,温君自从出了之后便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眼神虚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到殿门被堕渊打开后,君后立马上前询问:“陛下,怎么样了?”
堕渊脸色的苍白可怖,就像被抽干了生命力一样,准确来说,确实如此。
“陛下,大概明天就能醒来,臣侍就先退下了。”堕渊说话的声音极轻。
“好,你脸色这么差,没事吧?”君后看到他的脸色后,也是被吓了一跳。
“臣侍无事。”堕渊摇了摇头。
“行,那你快回宫去休息吧。子言,你也回去吧,这里有本宫守着就行。”君后看温子言这段时间里也忙前忙后,没有休息好过。
“是······”众人退下,君后留下来守着女帝,等待她的苏醒。
第二日,临近午时,女帝才终于苏醒。
“陛下!······”君后见到女帝终于醒来,忍不住流下了泪来。
“容瑜······”女帝的声音沙哑,她好像睡了好久,浑身使不上力气。
“不哭了······朕睡了多久?”女帝伸手去给君后擦眼泪。
“陛下,已经有半个多月了。这段时间内太医院等人都束手无策,是温君用药让您的病情稳定了下来,最后是宁侍君救醒了您······”
“容瑜,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先扶朕起来吧······”女帝拉着君后的手,便要起来。
“好,陛下,您先用点粥吧。处理政事不在于一时,还是您的身体更加要紧啊!”君后将她拉了起来,令人将温着的药粥端了进来,亲自喂女帝吃下。
用过晚膳之后,女帝便让守了她几天,都没怎么休息好的君后,回去长乐宫休息。
“重九,去召宁侍君,来此见朕。”女帝摸着自己腰间的的墨玉玉佩,这玉佩的内里已经完全开裂了。
“是,陛下。”
堕渊随着内侍宫人,缓步前来,他的身形好似衰老了许多,头上原本的乌黑长发,现如今竟然变得半白白灰。
“陛下,您感觉怎么样?”堕渊向女帝行礼,被女帝拉住了手,一起坐下。
“朕无事,只是堕渊你怎么突然变得苍老了许多······”女帝轻轻抚摸着他灰白的头发,他顺从得躺在女帝的膝上。
“陛下,万事皆有代价,谁也没法违背这样的世间法则。”堕渊侧着脸,抬眼看她,他眼神里的东西太过于热烈,让女帝感觉心头都被烫了一下。
“所以你付出了这样的代价才救下了朕,是吗?”女帝俯下身,两人贴着极其近,呼吸都纠缠在了一起。
这是堕渊第一次和女帝亲吻过夜,被温暖包围的感觉太多美好了,差点就让他不想离开了。
但是他必须得回南疆了,否则他只会日益衰老、丑陋,他不想最后以这样的形象死在这里。
至少给她留下一个尚可回忆的样子吧!
第二日清晨,堕渊强忍不舍,对女帝说:“陛下,臣侍有一事相求。”
“你想要什么,朕都答应你。”女帝正在穿戴朝冠,去准备上朝。
“堕渊想回南疆了,还请陛下准许。”堕渊下了床,走到了女帝面前行礼道。
“为什么?你怎么突然想回去南疆了?”女帝有些疑惑。
“在太权的这些年,是我过得最好的日子,这都是多亏了陛下的照料,只是现在我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堕渊的眼神深怀哀伤。
“你已经决定好了是吗?什么时候走?还回来吗?”女帝的心里有点不舍。
“今天就走,大概是不会再回来了,在太权生活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