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冷源冷厉威严的一句批过去,快速大致检查完一遍,抱起顾泽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宋沫的破房子。
他没有一个多余的字留给她,就连眼角的余光也没有再斜给她点。
听着他们叮叮咚咚十分急切的下楼的脚步声,宋沫愣在了原地,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半晌后,她才醒过神来,她得跟上去看看。
无论顾泽身上的红疹子是怎么回事,既然他是在她这里出事的,她就责无旁贷。而且,她也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但她从没有想过要伤害顾泽。
宋沫急匆匆地追了上去。
顾冷源腿长步子大,即使抱着孩子,也丝毫不影响他的速度,等宋沫跑下楼的时候,他已经上车,她只看到一黑一银两辆车以绝尘的姿态扬长而去。
宋沫在后面追着跑,她不知道顾冷源有没有看见她,但很显然,车子没有半分减速的迹象。
车轮扬起的尘土喷了宋沫一脸,但她没有停下来,眼看顾冷源的车正要驶出小区,她记下车牌号,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
“师傅,追上前面那辆车。”宋沫刚系好安全带,就对着身边的司机着急的请求道。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眼里带着些不明的况味。
“你这可为难我了,他那车什么性能,我这车什么性能,我可追不上。”
“你尽量开快点行吗?”宋沫着急地说,“我可以加钱。”
“成,你坐稳了,系上安全带。”
司机按下“无人”的显示牌,踩下油门前又瞟了瞟宋沫。
很久以后。
宋沫才领会过来,司机看她那眼神,是把她当成被富商包/养,玩够了后又被富商无情抛弃,但她不甘心从圈养的金丝鸟做回无枝可依的麻雀,于是上演了一出追车大戏的虚荣女人。
哎。
她不是那个样子的女人。
但是,现在她也没空和司机去解释,她很担心顾泽小朋友的安危。
顾冷源急着送顾泽去看医生,街头拉客的的士自然不可能跟上他的速度,才过一个红绿灯,宋沫就看不到他们的影子了。
“小姐,现在去哪儿?”司机打着方向盘,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宋沫看着四周川楼不息的人群,她皱着眉思索了片刻,“去最近的医院。”
“行。”
司机把她拉到了就近的区中医院,宋沫匆匆付了钱,去儿科门诊打
听有没有一个男人抱着一个浑身起红疹的小男孩过来就诊。
接诊护士没有印象,但看她很着急的样子,愿意帮她查一查。
护士问她:“患者叫什么名字?”
宋沫:“小泽。”
护士瞥了她一眼,“全名。”
“”
宋沫被问住了,她才发现,她并不知道小泽姓什么,她没有问过他这个问题。
救他的时候,她没有考虑他是谁,不管他姓张姓李,她都会救他。
救他之后,她也没想过多的探听他的信息,她又没打算挟恩图报。
没想到,她的非礼勿问到最后却成了件麻烦事。
“我不清楚他姓什么。”宋沫说,说话的语气自己都能感觉到没底气。
果然,护士用一种看可疑分子的眼神爱莫能助地表示,“那我恐怕帮不上你。”
宋沫垂下头,沮丧地离开了门诊大厅。
医院要保护患者的隐私,她连名字都说不上来,就想请护士帮她查就诊信息,这要求是不合理的。
她现在只有靠自己。
可她能有什么办法呢?
她的办法就是去停车场,看小泽爸爸的车有没有停在这里。还好,她记住了他的车牌号
。
顶着快到正午的太阳在停车场找了一圈,没看到顾冷源的车。
宋沫又打车去了区人民医院。
同样的方式,她先问了护士有没有一个浑身红疹的小男孩送过来,问不到信息后,她就只能用笨办法,去停车场一辆车一辆车看车牌号。
等她找到市儿童医院的时候,那里的保安警觉性较高,拦着她问:“喂,你干什么的?”
宋沫脸很红,一半是被太阳晒的,一半是被保安羞的,她是被当成不法分子了吗?
不得不撒谎,“我老板让我到他车里拿个东西,但我不知道他车停在哪里。”
保安:“你按下车钥匙,听在哪个方位响。”
这似乎是个不错的建议。
也是个最容易拆穿她的办法。
宋沫忘了自己是怎么离开停车场的,只觉得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丢人两个字打在了她的脑门上。
离市儿童医院不远,有一家国际医院。宋沫曾听跟她们学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