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人困马乏,腹中还饥饿,有些人举刀的手,都在颤抖。
如此一来,黄巾节节败退。
管亥无奈,只能鸣金收兵。
谯郡的胜了一阵,也不赶尽杀绝,见管亥缩回了营帐,便齐齐回城去了。
方夏口头嘉奖了一下,暂时把人打发了。
如此一来,黄巾一日之间,都是死气沉沉的,任凭管亥如何叫骂,想要激励士气,结果个个喊饿的喊饿,睡觉的睡觉,没几个搭理他的。
管亥心好累。
他本来还做着,谯郡被威胁,乖乖交出粮食的美梦,可是这么一来,他知道,谯郡只要不是脑子卡了,肯定不会再兑现诺言了。就凭这群乌合之众,真的能够攻破谯郡那不算很大的城墙吗?当然不可能。
方夏趁此,也巡视一番军队。
虽然她的好感度外挂,对于士兵并没有什么作用,但是他们对她无比尊敬,晃了一圈,效果非凡。
就这么,一连数日。
每天,刘辟上午都去拜访管亥。
管亥开始还以为刘辟去看笑话的,但是刘辟情真意切,到底让他憋在心中无法发泄。
再加上谯郡时不时叫阵,粮食的短缺,内忧外患之下,管亥真的没办法了。
部队已经有些士兵开始不听指令逃跑了,饭都吃不饱,当然没法得人心,而且这些士兵,听说貂蝉大人所在的许昌步行也只有最多半月的路程,可以吃得饱穿得暖,也能睡个好觉,顿时无比心动,管亥根本不留住。
许昌对于青壮年也是急缺的,这一点是方夏提出来的,颇有几分当年西楚霸王遭遇垓下之围,韩信运用四面楚歌这个计谋的影子,能够让些人过去,分担谯郡这边的压力,也是不错的。毕竟许昌才是大本营,谯郡只是分据点,要分清主次。
原本五千精壮,转眼就少了五分之一,倒是那些走不了的老弱妇孺,只能赖在这里。
于是,在刘辟又一次来的时候,管亥苦笑说:“不必来了,我要走了。”
他拖不下去,不得不带着人离开了。
刘辟惊讶道:“怎么要走?我知道炳元兄的困境,正与貂蝉大人……”
管亥一愣,急切道:“你说……城中的是貂蝉妹……不,貂蝉大人?”
之前,刘辟因为得了提点,一直不曾对管亥说明,如今谯郡谁在主持。管亥心乱如麻,当然也没空问,他只知道孔伷那个货已经去了,还以为是许褚或者许靖联手,也没别的拿出手的人了,万万没想到竟然是方夏。
在管亥心中,他只知道方夏继承了谯郡太守的位置,正在发光发热呢。
他还想着,走投无路之下,说不定真的得去许昌,找方夏借点粮食。
刘辟早有准备,立马一一道来。
在他口中,孔伷托孤给方夏,只是方夏到了这里,只是个空壳子。许褚拥兵自重,许靖也是面上敷衍,内里毫不做事儿,貂蝉大人甚至是半软禁状态。尽管她一直希望和解,他就是代表方夏的意思,只是一直以来进展十分孱弱,管亥又被打的比较惨,如此一来,方夏也无能为力。
这些话,其实并没有说得太满,但是在管亥听来,却又就是那么个意思。
这番话出自郭嘉,方夏自己听了,差点都被忽悠了,更别说管亥这个外人了。
刘辟一番话说来,方夏如何殚精竭虑,无能为力。
如此一说,管亥受到好感度影响,心中怒火大甚,道:“岂有此理。”
“貂蝉大人如此待我,我却如此……哎。”管亥叹了一口气,道:“亥实在是对不起貂蝉大人。”
刘辟再接再厉,煽风点火一般,管亥激动地不能自已。
若是别的也就罢了,偏偏是方夏。
这一刻,他脱口而出:“貂蝉大人不是没有兵权?亥愿意在貂蝉大人门下,以供驱使。”
郭嘉想到的后续敲打手段还没用,管亥已经动摇了。
说完,看到刘辟惊讶的眼神,管亥也愣了一下。
但是他没有后悔。
这虽然是冲动之言,但细细想来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并非一个适合的将帅,若是说非要投靠一个人,貂蝉大人的话……总比别人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