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人见顾繁星穿着一身侍应生的衣服,认定她只是安家请来的服务员,所以并没有人替她出头说话。
毕竟眼前这对母女在y市是出了名的泼辣,仗着跟安家有亲戚关系,平时参加宴会时都眼高于顶,没少带着她家的狗作威作福。
在安老爷子的寿宴上得罪她,等闹起来让安家人知道了,倒霉的肯定是他们这些外人。
保镖今天的职责就是清除所有可能破坏寿宴的障碍,所以不管这件事是谁的错,一个拿着请柬的客人和一个无权无势的服务生,他们毫无疑问会选择驱逐那个服务生。
顾繁星自然不会甘心被赶出去,她往后退了几步,替自己辩解道:“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是她纵狗行凶在先,污蔑辱骂在后,你们凭什么赶我走?安家难道是这样不讲道理的人家吗?”
“呸!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提安家?我看她就是故意来寿宴上捣乱的,你们还不把她赶走,想等着整个y市的人看我们安家的笑话吗?”中年女人拔高了声音,聒噪得让人耳朵疼。
“你看她居心叵测的样子,说不定会在茶点里下药,故意让我们安家丢脸!”年轻女人
回过神来,也开始对顾繁星反咬一口。
她们一口一个我们安家,把自己跟安家放在了同一个阵营,那么顾繁星自然而然就成了跟安家作对的那个阵营。
刚才还在看女人笑话的人们,现在都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顾繁星,议论她可能是谁家派来安老爷子寿宴上捣乱的。
顾繁星扫了众人一眼,冷笑道:“我不过是本本分分做着服务生的工作,端着香槟从这里经过,然后就被这条正处于发情期,情绪暴躁的大狗扑倒。我受伤后,不仅没有人问过我一句,还有人不停地辱骂我,我想问问这真是安家的做事风格?”
顾繁星拿出气势来讲话,还是很能唬住人的,起码在气场上就赢了刚才叫嚣的两个女人。
“一个牵着躁动的大型犬在人群聚集的宴会场地横行霸道的人难道还不足以破坏这场寿宴吗?只要这条狗还在这,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刚才被它骑在身下的人。”
顾繁星这么一说,大家立刻警觉起来,是啊,这条狗这么大,而且明显处在发情期,如果自家女儿被它扑倒,再像刚才那个女人一样被骑了,那女儿的名誉就毁了!
“无凭无据说我
在茶点里面下药,那是不是每个服务生都是想要谋害大家的嫌疑犯?每个接触过茶点的人都对安家心怀不轨?在我看来,越是心虚的人才越叫嚣得厉害呢。”
一顶顶帽子扣下来,大家纷纷撇清自己的关系。
“我刚才是去厨房看过,但是我只是去看看今天准备了哪些好吃的,我可没在吃食里面下药。”
“我刚才给安伯伯端了两杯酒,大家都看到的,我拿起来就递给安伯伯了。”
“该不会是之前安老爷子训斥了你们,你们怀恨在心,今天故意来捣乱的吧?谁不知道安小姐不喜欢狗,你还偏牵条大狗来!”
“而且还是条发情的狗,她该不会是想让这条狗去扑安大小姐,故意让安大小姐出丑的吧?”
有人小声嘀咕,看大家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多数人对这个说法表示赞同。
顾繁星倒是有些好奇,这女人跟安大小姐是什么关系了。
“你们别瞎说!我们是安家人,自己人怎么可能害自己人?都是这个女人在妖言惑众!快把她赶出去!”中年女人见辩论不过顾繁星,推搡着保镖去抓顾繁星。
就在这个时候,那只高加索突然又狂躁了起来
,朝人群扑了过去。有个打扮得珠光宝气的贵妇被它扑倒,吓得尿了裤子,现场尴尬到了极致。
最后还是那贵妇的儿子出现,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根粗木棍,对着狗头打了好几下才把狗赶走。
顾繁星想说,狗子其实是无辜的,只是没摊上个好主人。她给孤狼使了个眼色,孤狼背过身吹了声口哨,狗就跑了。这口哨的频率,只有动物能听见,人是听不见的。
狗虽然跑了,但是现场却乱成了一团,尖叫声、质问声、议论声、嘲笑声不断。
“今天是我安家家主的寿宴,有招呼不周的地方还请大家见谅。各位都是各界名流,想必一应礼仪都十分周全。”一个温柔端庄的声音,稳住了混乱不堪的局面。
顾繁星顺着声音来源看去,人群外站着一个穿着烟青色高定礼服的年轻女人,她长着一张颇具古典韵味的鹅蛋脸,五官精致得恰到好处,裁剪得体的礼服将她整个人衬托得高贵典雅,不容侵犯。
此时她双手放在腰间,背脊挺直地站在原地,视线一一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整个人透露出一股庄严的气势,就连刚才被吓得尿裤子,一直叫嚣着要安
家给个说法的贵妇一时间也大气都不敢出。
“安小姐,一点小麻烦,我们马上就能解决,您去陪老爷子就行,这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