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容川和三更移步露台,要了一只起泡酒,继续聊着有关节目候选人的事。韩应对混艺术圈的相关人士所知甚少, 又搞不懂那些节目制作上一个个的专业名词, 当了半天听众觉得无聊,干脆下楼去买了包烟。
烟刚抽到一半,他忽然想起自家战友, 赶紧一个电话打了过去,美滋滋的炫耀着:“老秦, 我刚和你家弦弦一起吃了个饭,近距离看了一会, 发现你眼光还行。三更聚聚是挺美的, 比起之前你认识的那些歪瓜裂枣的炮、友强多了,你到退圈都没能搞上一搞, 实在可惜。”
“你他妈去上海了?”电话里的声音又惊又妒,全然符合韩应的脑补:“弦弦怎么会同意和你面基的??”
“要他同意个啥?我在北京,面基纯属巧合,我媳妇儿组的局。”
“操, 你媳妇儿又是谁?”
“息百川啊!”
“卧槽, 你和息百川真的搞在一起了?老子就说这几天没见你给我发微信。现在什么情况?你们在北京要呆几天?”
电话里传来的连环追问正中韩应下怀,当即事无巨细的把这几天突飞猛进的进展详细做了个交代。只是第一次被人插菊花还是感觉有些丢脸,有关床事的部分终究还是语焉不详摸鱼省略。
秦广陵人在曹营心在汉,内心里记挂着三更弦断的近况,听着韩应喋喋不休的秀恩爱,也顾不上去探究其中的细节,听了半个多小时明示暗示的咳了好几次,终于见缝插针地逮到个机会迅速打断:“既然你和息百川现在都一个房间睡了,那再搞两次把人搞爽也就差不多了。就恨老子现在人在厦门飞不过去,也不知道弦弦现在过得怎么样,你和我说说,他胖了还是瘦了?”
人逢喜事不仅精神爽,更免不了广施恩泽恨不得周遭亲友都能沐浴到自己爱的福音。韩应拉着一个失恋者秀了半天恩爱,也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当即大包大揽的拍着胸脯:“那有什么难的,老子这就去拍段三更聚聚的小视频给你撸。”
“你说真的?”这个提议自然十分解渴,然而老秦还不至于被相思冲晕了理智:“你这么明目张胆去拍他,弦弦要是问起来你要怎么说啊?就是弦弦不介意,被息百川看到了也不好吧?”
“老子又不傻,哪会拿着镜头冲着他晃。找个机会偷偷拍一段,你等着就是了!”
“好好好!那你赶紧的!”
任务在手,韩应不敢怠慢,匆匆把烟头一灭,迅速钻进了电梯直奔顶楼。包房外的露台上搭了不少架子,上面爬满了藤蔓植物,假模假样的在钢筋混泥土包围的城市核心区营造出了一片绿景,容川和三更正坐在藤架下的椅子上低声说着话,这点遮蔽刚好给了韩应可乘之机。略加打量之后,他很快选好了隐蔽点,轻手轻脚地挪到了藤架边,开了手机正准备开拍,容川轻轻咳了两声,冲着他的方向弯了个笑出来。
“学长,正事咱们也聊完了,你从饭桌上就一直欲言又止的,我看着都着急,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就好。”
这个笑容原来不是冲着他,韩应倒是松了一口气。只是容川既然侧着脸,他也不敢动作太大暴露目标,只能安静如鸡地缩在藤架后的阴影里。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直接问了。”三更始终记者出身,骨子里的八卦因藏也藏不住,容川既然态度坦然,他也就直率开口:“其实我就是有点好奇,你怎么会和有求必应面基的,还能和平共处地坐在一起吃饭?你不是挺烦他的吗?到底什么时候混在一起的?”
“我就知道……”容川一副就等着你开口的了然模样,交代起来情况也是毫不隐瞒:“几个月前我陪含笑去深圳签售,刚好他也在那边商演,吃饭的时候就撞上了,因为含笑的关系聊了几句,算是三次元面了个基。后来他出了点小状况,我陪他回了趟家,在东莞呆了一阵子,慢慢熟了起来。这次我来北京出差,他刚好也过来,就一起吃了个饭。”
“就这么简单?”
“恩?学长不信?”
“你说呢?”
三更慢悠悠地喝了口酒,一脸的意味深长:“容川,我认识你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什么时候见过你和人在一个盘子里捞过吃的?之前有幸见过伯父伯母,你家那饭桌上那话都不能说的规矩我可是记忆深刻。还有,应聚聚看你那眼神,直白得我看着都脸红。要说你们之间没什么,骗鬼呢!”
“学长还是那么目光如炬。”容川也懒得抵赖了,抿着嘴唇望天打了个哈哈:“什么都瞒不过你。”
“他把话当你面挑明了?”
“恩。”
“那你什么态度?和他在一起了?”
“……那倒也没有……”
“那你们现在什么关系?”
“也没什么关系……”
“容川。”三更被他语焉不详的绕了一阵,笑意慢慢收敛了起来:“有求必应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要是不喜欢他,就早点把话说清楚。他脑子是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