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很想解除两家婚约,但我觉得,这件事儿不该由你提出,
毕竟婚姻是家长们订下的,由他们去协商吧。”
林宵的眼睛通红,咬牙说了这么一句。
他无法忍受的是,蒋薇这小女人,匆匆跑过来,当着苏佩雅的面,嚷嚷着解除婚约。
让他颜面尽失。
“林宵,你是男人吧?
蒋薇把这话说得够明白,你给个痛快,今天把这事解决了,别闹的两家难看。”
裴音立即看出他的用心,如果闹到家长那里,蒋家一定会仔细询问蒋薇。
到那时候,说不定怀孕的事儿瞒不住。
蒋家人真能做出,逼蒋薇打胎,再嫁入林家的事。
“休想!”林霄脸红脖子粗:“你算哪根葱?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
他拉扯着裴音和蒋薇,想把两人扫地出门。
“住手,把你咸猪手给我拿开。”
纪君陶怒气冲冲地推开门。
今天下午,他也有应酬,在金澜会所。
刚才路过包间,影影绰绰看到裴音身影。
说不清什么目的,他一直站在门外。
听到蒋薇提起当年的事。
原来真相是这样。
被小混混欺负的那件事,经过苏婉茹和纪君蓉的润色,
变成了裴音勾~引混混,引祸上门。
他心中暗恨裴音不知检点,但依然
拿着家伙,去支援她们。
当时,看到商宁一个人,对战五个小混混,已经打得浑身是血。
他到时,已经出了人命。
最后救出裴音和蒋薇后,他劈头盖脸将裴音训了一顿。
从此后,对她的看法,就越来越糟。
印象中,那个仰着脸,任他捏着鼻子,止血的玉雕般的小女孩,慢慢消失了。
他的心好像被什么拧了一下。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超强冷气。
从窗户射进来的光线中,纪君陶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铁青铁青的:“林宵,女人真心想走,男人留不住的,劝你还是放手,免得最后难堪。”
“她爱你的时候,满腹柔情,心里眼里都是你,
不爱你的时候,弃如敝帚,求告也没有用,
在她眼中,你已成垃圾,又何必苦苦相逼?”
纪君陶的话,像冰刀子似的,不知说给林霄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说完,便一把拉起裴音,向外走去。
苏佩雅喊了一声:“纪君陶,你什么意思?婉茹还在等你。”
纪君陶脚步顿了一下,继续向外走去,头都没回。
跺着脚,苏佩雅气得面颊绯红。
林宵虽然憋气,却还是耐着心哄她。
她心里骂道:窝囊废。
蒋薇小跑跟了上去,她害怕纪君陶对好友不利。
裴音
一直想甩掉纪君陶的手,可他的手稳定有力。
直到门口,他心里那股莫名戾气,才卸掉。
裴音一把甩开他:“你干什么?我们两个已经准备离婚。
从签合同起,只有在婆婆和老爷子面前,我才和你演戏,其他场合,概不配合。”
纪君陶鼻孔冒火。
“刚帮你解围,便翻脸不认人?”
想不到,裴音还是一头小狼,白眼狼。
蒋薇跟了上来,一把搂住裴音:“纪君陶,你现在和裴音没有任何关系,
她有权利追求新生活,做想要做的事,你不是暴君。”
“好。”纪君陶不怒反笑:“你们两个,连林宵都应付不了,还谈什么过自己的生活。”
其实他话里的意思是,只要裴音肯低头,说一句软话,他便帮蒋薇解决这个麻烦。
毕竟在京城商圈,他一句话,就能令林霄扫地出圈。
裴音拉着蒋薇,后退一步,和纪君陶拉开距离。
警惕地看着他。
她眼里闪烁着冷光:“这是薇薇和林宵的事,我过来帮忙,
并不知道纪总也在这里,否则,我们就换个地方。”
这话什么意思?
不但不求他,反而嫌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纪君陶冷眼看着裴音。
她还穿着出来时的白衬衫,黑裤子,一米七的个子,
显
得身材高挑,且有一双极为完美的大长腿。
她是美好的,金澜会所里,出入的女人,都化着浓妆,穿着夸张,有股风尘气。
裴音一向以来,都是这身简易打扮,清新淡雅。
纪君陶奇怪。从前怎么没注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