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颂维是我朋友,昨天是他救了我,此事不会与他有关。”裴音相信所见所闻。
纪君陶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既然是外埠势力,那查起来有一定困难,你慢慢查吧!”
纪老爷子感觉一阵疲惫:“音音啊,昨天的事,吓到你了吧?你也去找医生看看,听说女人受了惊吓,不容易怀孕。”
“爷爷。”
裴音嗔怪地叫了一声,到了这个时候,老爷子还想着怀孕的事。
她张了张嘴,很想把两人的决定,告诉老爷子。
纪君陶狠狠剜了她一眼,此时若把这件事说出来,等于要老爷子的命。
裴音想了想,领悟他的眼神,将话咽了回去。
不是她不说,是事有变故。
“爷爷,蒋薇也住院了,听说她受了惊吓,我想去看看她。”
“去吧!”爷爷挥了挥手,闭上了眼睛。
纪君陶送裴音出门,在走廊里一把拉住她:“离婚的事,暂缓告诉爷爷,他现在身体受不了刺激。”
我倒是没问题,说不说的毫无影响,反正拖了这么久,可你的小心肝,白月光,能受得了吗?
裴音心里嘲讽了一句,但是没说出来,只是微微点头。
“你……”纪君陶犹豫了一下,细细地打量着她。
他想问裴音身体如此,有没有受惊吓,可却说
不出口。
刚协商完离婚的事,就关心起人家,简直矛盾得可笑。
睡了一夜,裴音的气色好了许多,脸色有了些许红润。
纪君陶双手滑进兜里。
“你呢?你的手怎么样?我看看。”裴音向前一步。
“没有任何问题,别小题大做。”纪君陶重心在双脚之间转移:“你去吧!”
说完便转回爷爷的病房,今天轮到他值守。
裴音发现他视线飘忽,揣测在纪老爷子的生日这天,受到攻击,心里一定不好受,承受着巨大压力吧!
这样想着,裴音已经走入蒋薇的病房。
她那张小脸,白得几乎与床单分不清。
正靠在枕头上,商宁在喂她喝粥。
“音音,你还好吧?”见她进来,蒋薇急忙坐起,推开粥碗,只顾着与她打招呼。
裴音微笑:“我没事,一切都很好。”
“我听说你昨天差点从楼上掉下来。”蒋薇皱着小脸,担忧全写在上面。
裴音瞪了商宁一眼:“谁说的?”
商宁无辜地耸耸肩,将粥碗放到桌上:“一直在热搜第一位,那些媒体,什么夸张的话都往上写,还用我说吗?”
裴音的手机丢在现场,拿过商宁的看,果然夸大其词,无所不用其极。
又是仇杀,又是情杀,又是商业间谍等等,一系列猜测,全部
都是误导。
她气愤地将手机交给商宁:“都是这些无良媒体,乱带节奏。”
“音音,听说死了十来个人,家属都在闹呢。”商宁担心地问。
“纪君陶在处理。所以我们活下来,还没受伤,算是幸运的了。”
裴音又伸出手,去帮蒋薇把脉,脉相平稳,胎儿也没问题,这才松了口气。
“老爷子过生日,到底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派人袭击,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蒋薇提出了一串问题。
裴音皱着眉:“已经在查了,做出这么大阵仗,肯定会露马脚,不久就会知道了。”
“以前在名媛会上见到的一些年轻女孩,有的受伤,有的摔断了腿,还有的永远见不到了。”蒋薇有点感伤。
裴音正想劝她,我们还好好的坐在这里,肚子里的孩子也安稳地成长,门却“砰”地一声被踢开。
蒋英带着娘家亲戚,闯了进来。
“我说当初你为什么要死要活和林家解除婚约,原来是有了孽种。”
蒋英盛气凌人地指着蒋薇。
“就是,挺好的婚姻,非得搅黄了,原来是肚子藏不住了。”
“婚前怀孕,造孽呀。”
“你这当妈的,怎么管教女儿,看看她,未婚就勾搭别的男人。”
蒋薇的母亲,也跟在后面,畏畏缩缩,被亲
戚们指指点点。
“爸都懒得来看你,嫌你太丢人,他让我告诉你,把孩子打了,去求求林家,说不定他们还会回心转意。”蒋英继续得理不饶人地骂。
“请你注意一下措辞。”商宁起身,勇敢地面对着蒋家人的怒火。
“我又没有瞒着他们骗婚,已经一再请求林家解除婚姻了,可他们每次提的要求都过分,我和商宁之间,情投意合,有什么丢人的。”
蒋薇一张小脸通红通红,将病容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