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君陶摇了摇头:“蛇都不怕,怕虫子?”
“蛇多乖巧,嘴里有牙,却不轻易咬人,平日见到人,都是躲起为先,从不主动攻击。”
裴音摸了摸了脸,样子娇憨。
“我怎么感觉你言有所指?”纪君陶又感觉被内涵。
裴音笑了,将嘴里含着的草茎吐出来:“你想多了,我只是有感而发。”
“那毒蛇呢?”
“毒蛇更不会轻易咬人,它攒点毒液容易吗?非不得已,它做不划算的买卖干嘛。”
裴音突然感觉,纪君陶是在逗她说话,便闭上了嘴。
“怎么不说了?”
夜晚的树林,温度极低,露水撒在身上,潮湿不堪。
裴音今天穿得是薄衬衫,已经半湿,贴在身上,几不可微地轻抖。
纪君陶脱下西装,披在她身上:“要学会照顾自己,适当的时候,需要撒娇卖乖,走捷径,达成目的地。”
“你让我学苏婉茹?”裴音眼睛睁大,急忙摇头:“学不来,人家那是天赋。”
纪君陶闭上眼睛,她这不是夸苏婉茹,是在骂人。
明明很想生气,可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翘。
“你笑什么?”裴音莫名其妙。
正在这时,树林里响起了一阵扑簌簌
的声音,尖利地夜啸声,使裴音抖得更厉害。
“那里…那里有什么?有人吗,谁在那边?”
裴音高声喊一声,心里升起希望,如果是人,或许能找到出去的路。
纪君陶站起身,将她抱在怀里,向那声音走去。
裴音听到纪君陶有力的心跳,感觉心安了些许。
两人,尽量放轻手脚,没有惊动声音来处,踩到木棍发出碎裂声,却吓到了自己。
纪君陶轻轻拍着她的后腰,示意她不要慌。
“咕咕……”声音越来越近。
顺声望去,裴音发现树梢上,有个白点,隐匿在树叶间,不仔细看,无法发现。
她举起手,捂住嘴,拉着纪君陶的衣襟,示意向那边看。
月亮洒在树梢上,一只羽毛洁白的猫头鹰,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时发出咕咕叫声。
没有脖子的圆头上,立着两根呆毛,简直太萌了。
“好可爱。”裴音低声在纪君陶耳边说。
纪君陶觉得耳朵有些痒,他懒得看白色猫头鹰,低头注视着怀里的小女人。
或许月亮有神奇的魔法,照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泛起一种冷光。
美得不似人间女子,好像误入森林的小仙女。
或许感觉到有人
注视,猫头鹰拍着翅膀,飞走了。
裴音有点惆怅。
回过神来发现纪君陶的手很热,搂着她的腰肢,透过布料,能感觉到有些烫手。
“松开啦!”裴音挣扎。
“别动。”纪君陶将头靠在她肩膀上:“不舒服,就这么抱着,这里有些冷。”
裴音半搂半扶着他,走回整理干净的树叶席子上。
“你放松些,就当是野营吧。”裴音轻轻地说。
她在心里说,也当做告别之旅,天地间最奢华的蜜月之账。
结婚时,纪君陶中途离席,新婚之夜没有回来。
之后一直借口工作忙,在全世界和全国做空中飞人。
偶尔回公寓,要么喝得酩酊大醉,要么借口工作,住在书房。
还是裴音过生日那天,自己将自己灌醉,不顾羞耻地跑到书房,把纪君陶扑倒。
某个人食髓知味,发现在那事上,两人身体高度契合。
裴音脸儿红若晚霞,纪君陶也同时领悟,这环境太适合做什么了。
他那只没受伤的手,慢慢探入裴音衣服里。
她轻喘着,想要拒绝。
“不要,不要在这里。”
“这里挺好,我觉得不错。”纪君陶热辣辣地看着她,像只野兽般的情动。
裴音挣扎着,触到了他受伤的手,他低叫了一声,就不敢再动了。
她想了想,现在已过安全期,医生叮嘱过,只要房事不过激烈,是可以进行的。
裴音红着脸低语:“你…温柔点。
“你以为我想干嘛?在这里,我又不是原始人。”
纪君陶调侃了一句,裴音的脸从成熟的桃子瞬间变成熟透的车厘子。
她抬手成拳,轻轻地砸向他的胸膛。
纪君陶呵呵笑,震得裴音拳头生痛。
“那个……”
裴音舔了舔嘴唇,说出心里一直存在的疑问:“沈赫说,你从来没在苏婉茹那里过夜,那你都…去哪儿了?”
“你真正想问的是,我和苏婉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