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回来向吕心兰汇报:“人没影了,找了一圈,没找到,她是个女孩,不应该走这么快。”
吕心兰又急又怒:“你们这群饭桶,一个个五大三粗,找个女孩都找不到,我养你们做什么?”
吕颂维收起吊儿郎当的表情,严肃对着保镖说:“务必找到活人,就在这附近寻找,她不可能走得更远,顺便查一下,这附近还有什么人潜伏着?”
他觉得,裴音被别人劫走的可能性更大,本来到这边就很奇怪,这是一片动迁楼,没事不会有人光顾。
且从保镖口中得知,裴音当时很狼狈,披头散发,衣衫破烂,好像有和别人撕打的痕迹,那就很大可能,是被别人追赶或是劫掠。
很快,出去寻找裴音的保镖再次回来,手里押着三个男人。
那三个男人吓得战战兢兢,脸上还挂了彩,显然,保镖收拾了他们一顿。
吕心兰心急地走上前,抓住其中之一的脖领,厉声问道:“是不是你们绑了那女孩?”
保镖面面相觑,不是穷亲戚吗?怎么还有人兴师问罪?
难道被园园骗了?
“嗯…我们就是路过的,有客人想收一点旧板材,过来问问。”开车的保镖,还算机灵
,想要拖迟时间。
另外两个,急忙附和:“是的,就是这样,你们说的什么女人,我们不知道也没看到。”
他们眼珠乱转,心跳加快。
吕颂维笑得令人毛骨悚然:“没看到是吧?”他用手拍着其中一个男人的脸:“你们能不能让他们想起来呀?”
他手下纹身的壮汉,立即应答:“吕先生,这个好办,给我们20分钟。”
20分钟后,三个被打得鼻青脸肿,已经看不出原样的男人,再次被拉到屋里。
吕心兰焦急地踱步:“我再问你们,那个女孩哪去了?”
带头的保镖不敢再撒谎,他看出来,这群人是亡命之徒。
表面客客气气笑呵呵,出手是真狠,他门牙都被打掉了。
“是我我我…绕五门报价的。”
“好好说话。”吕心兰抬手,干干脆脆给了他一耳光。
生活的磨砺,病痛的折磨,女儿的丢失以及丈夫的死亡,早就已经让她从温婉的大小姐,变成了心狠手辣的青联帮女首领。
“别打,别打啦!”保镖努力收拢嘴唇,让缺了门牙的嘴,发出别人能听懂的声音:“是园园,让我们绑架裴小姐的,我们真不知道她背景这么深。”
“人呢?
”吕心兰照着他下身,狠狠地踢了一脚。
她和女儿,就差一步,却失之交臂,这种离恨她年轻时候,已经体验一次。
再让她体验,真快疯了,
另一个保镖急忙说:“那娘们…不,裴小姐很厉害,拿着木板威胁我们,我们想着,先退出去,一会儿再进房间抓她,可我们在外面转了一圈,她已经没影子了。”
李心兰暗暗对了一下时间,正是裴音过来求救之时。
她恶狠狠地瞪着那个保镖,恨不能剐下他一块肉来。
“夫人,要不是我误事,小姐也不能失踪。”吕家保镖二话不说,抬起手,左右开弓,很快便抽得脸部红肿,面目模糊,英俊的脸庞,已经变形。
“行了,住手吧!”吕颂维喊停:“你们自责也没用,现在立即把周围搜一遍,看看有没有藏人的地方?”
…
裴音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她从吕家别墅门前,跌跌撞撞走出来后,便迷失了方向,这一带动迁楼,足足有几千平米,一时之间走不出去。
大概走过两栋楼,她害怕保镖去而复返,想先找个地方躲起来,观察一下情况,确认他们离开,她再现身。
于是她随便走入了一栋楼,上了
二楼,远远地向远处看去。
她没看到,在她躲避保镖和路过吕家别墅时,已经被一个男人盯上了。
那个男人,衣衫褴褛,看上去就像拾荒捡破烂的懒汉。
他手里拿着个麻袋,不时在旧楼里分拣。
但实际上,他远远盯着裴音的一举一动,小心隐藏着身形。
裴音硬是没有发现他。
她站在二楼,向下望,这里既荒凉又阴森,加上远远的天空布满阴霾,就像潜伏着一只怪兽。
她像是踏入了怪兽的嘴里,獠牙时刻悬挂在头顶。
四周异常安静,只有风声,偶尔吹动瓶子,发出磕愣愣地响动。
裴音看着远处那栋豪华别墅,只有它,像是梦幻般的不真实。
她在想,里面住着什么人?是否有一个慈祥的母亲,正在等待可爱的孩子归来。
如果能向他们求救,该多好,只可惜,他们戒备深严,让她望而却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