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真是处处留情。
纪君陶只好挽着苏婉茹离开。
他只顾着沉思,完全没注意到,苏婉茹独眼中宛如蛇蝎似的目光。
“阿纪,我是不是又惹你生气?我知道我不好,可我就是害怕失去你,现在没人庇护我了,如果你厌弃我,我就去死。”她泪水涟涟,说得极度卑贱。
现在她只有这个手段了,可纪君陶毫不为之所动。
“别闹,你乖乖的,好日子长呢,别再给我惹事。”纪君陶没有再安慰她,打开车门把她塞进去。
苏婉茹惴惴不安地回了苏家。
惊恐和愤怒,使她完全失去往
日平静,走到胡颖面前时,带倒一个花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可真是越来越长进,路都不会走,”胡颖的眼神,只是那么一扫,苏婉茹便觉得浑身犹如冰冻。
“裴音和吕家认亲了,我们之前的计划,全都落空。”
苏婉茹没有认错,哆哆嗦嗦地拿起茶杯,也不管茶水是冷是热,就往嘴里倒。
烫得她直跳脚:“阿晶,你是怎么做事的?”
“别一遇到事儿就骂人,动动脑子好不。”胡影一拍桌子,气得头发根根竖立。
她也有些慌,裴音有了吕家这棵大树,她们的日子不会好过。
如果之前那些事,她真找到证据,那对苏家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想不到刚除掉一个纪老狐狸,裴音又支楞起来了。
胡颖真恨,火灾烧不死她,车祸弄不残她,即便卖到山村,也能平安无事回来。
眼看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天成型,如果生下来,那苏家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大仇再也不能得报。
她左右看看,苏佩雅去了片场,只有胆小如鼠的黄莹欣,与不成事儿的苏婉茹。
她恨恨地跺着脚:“去把大小姐叫回来。”
她只觉得老寒腿又犯了,而那股寒冷也由脚底向心间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