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吸了口气,决定不受纪君陶那强大气场的影响:“你说手机没在这里,那我把江萍萍带来和你对峙,可以吗?”
她话说得温暖恳切,但语气里的意思,是不容商量。
纪君陶盯着她看了半晌。
这还是他认识的跟在屁股后面叫纪哥哥的小女孩吗?
还是那个百依百顺,从来不会说不的小媳妇吗?
他这夫纲,是振不起来了。
难道因为身份的转变给了她底气吗?
纪君陶没忘记,一进来便看到五大三粗的保镖,坐在裴音对面,眼珠都不眨地守护着她。
尤其是那个年轻的黄毛保镖,令他非常不忿。
可又能怎样?谁让裴音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呢。
纪君陶吸了一口气,又笑了:“手机的确在我这里。”
裴音松了口气,他承认就好,正在寻思,用什么方法把手机要过来。
美人计?撩他?前段时间在医院,他似乎很吃这套。
她还没想明白,纪君陶已经开口:“除非你给我做一顿大餐,像从前那样,都是爱吃的,我再考虑。”
“从前那样?”
裴音重复了一遍,立即感觉所有的欢愉都不见了,她就像彷徨无依的小兽:
“不行。”
纪君陶眸子一冷:“那手机的事儿,就不要想了。”
裴音强压下心头怒气:“饭菜我可以做,但以前那样做不了,我一直对山药过敏,每次做完都要痒好几天,现在怀着宝宝,不能用药,可不可以换几道菜?”
“山药过敏?”纪君陶想起许冰菊宴会上,裴音被诬陷偷纪君蓉戒指时,对白金的过敏。
“早不说?”
裴音以为他在责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又不能控制。”
纪君陶哑然失笑:“我是说你过敏,为什么早不告诉我,那就换菜,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让佣人们帮忙,别累着了,至于什么时候请我,你随便。”
裴音一愣,纪君陶变得这么好说话?还是她从来没试过正常的与他沟通。
“那么…手机?”裴音伸出手。
纪君陶打开抽屉,拿出一只白色智能手机,顺着桌子推过去。
“没电了,回去自己充,也没什么秘密,不知你急着要它做什么?”
“那是我的事。”裴音拿起手机,就要离开。
“答应我的事,别忘了。”纪君陶叮咛。
裴音点头,下了楼。
纪君陶望着她的身影,沉思了好一会。
把有老
婆的朋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穆清暄,这家伙是不成的,被苏婉茹牵着鼻子走,舔狗当了这么多年,未见成效。
程信,离了婚,还被老婆闹得鸡飞狗跳。
陈之厚,前段时间差点和许冰菊闹离婚。
医院里的那位主治大夫,找了个比他小八岁的妻,不但宠和疼,高兴时还趴在地上给她当坐骑,也不合格。
最后,他只好万般无奈拨打沈赫的电话。
沈赫刚回到家里,洗漱完毕,准备上床睡觉。
他陪着老婆,正在做快乐的事。
纪军陶的电话打过来时,老婆不让他接。
可电话却催命似的一声接一声。
沈赫看了一眼电话,魂飞魄散,这么晚给他打电话,还刚刚接见完裴音,那两人指不定又闹出什么事了吧?
他忙接起:“喂,纪总。”
“这么晚还没睡,生龙活虎的,你又在做什么?”
“没,没有……”沈赫急忙捂住老婆的嘴,这可不兴告诉他啊。
“您有什么要紧事?”强忍不耐烦。
“哄女人开心,要怎样做?”纪君陶冷冷问。
“那得看是什么样的女人了?”沈赫好奇。
一向不苟言笑的纪总,站在那里,就有无数女孩竞
折腰,他用不着思考这种问题呀,怎么甩女人还差不多。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我有个朋友。”纪君陶咳了一声。
沈赫的老婆轻声说:“一般总裁说有个朋友,就是他自己。”
沈赫了悟点头,他自然明白,把指尖放到唇边,老婆好奇心顿起,自然捂住了嘴不再发声。
“我朋友前妻获得一笔遗产,一夜之间暴富,两人有什么办法和平相处?”纪君陶装模作样地问。
“您是说,两个人身份不对等,女人压在男人头上,男人无法掌握女人了?”沈赫以对两人的了解,往上贴标签。
“不是。”纪君陶一口回绝:“只是觉得有点别扭。”
“不然就是,想重新和前妻和好?”
沈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