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动,心中暗骂自己愚蠢,居然会有期待,期待什么?——他的爱么?
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儿,她嘲讽的嗤之以鼻。
一路上气氛都如冰窖般寒冷到极点,并没有人再开口说话。
南宫老宅
南宫炽停好车,拍醒在漫长的路上靠着车窗睡着了的宋雪晴。
看着那人恍然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蝉翼般抖动的睫毛,眼神还未从迷蒙中恢复清明,后知后觉想起什么的糊涂模样,他不禁心中一动。而后,径直下车,一言不发
的往大门走去。
宋夏晴坐在车里,整理整理了有些凌乱的发,衬衬略皱的衣裳,深呼吸了几次,推开车门。
这些天,她本就在惴惴不安中度日,白日拼命工作,晚上无故失眠,早已憔悴不堪。
今天坐在南宫炽车上,看着窗外转瞬驶过的风景,晕晕乎乎中那颗浮躁的心也安定下来,恍恍惚惚的睡了过去。
她和南宫炽一前一后的走进大门,在玄关处还未换好鞋,就看见一身湖蓝毛衣,从手肘处开始收紧的别着双排扣的黑色袖管,踩着家居拖鞋的南宫慕兴致浓烈的冲他们打着招呼:“哥!大嫂!”
南宫炽不掩饰的皱着眉,却也没有出口反驳什么,换好鞋往沙发上慵懒的随意一靠,闭目养神。
“噢,对了,哥,爸让你去书房一趟。”南宫慕似恍然想起什么,提醒道。
南宫炽眼眸一暗,一手插在裤口,阔步优雅地踩着大理石楼梯面两格一上,浑然天成的贵气四射。
“大嫂,这么久你也不来看我,上次说的那个朋友也没约来一起切磋球技……”南宫慕有些委屈的似个孩童般儿的抱怨道。
宋夏晴兀地惊醒般收回无意间一直往南宫炽身上飘着的视线,庆辛好在南宫慕没有注意自己的失态,安抚地说道:“对不起啊,阿慕,最近实在是没有空……哪天空闲了一定约你们一起打球。”
宋夏晴最近确实是忙得焦头烂额,又加上她和南宫炽的破事压在她心头,导致她真是分身乏术。
两人往沙发上坐着,期间佣人恭敬地上了茶水。宋夏晴捧着茶杯,润了润干燥的唇舌,和南宫慕随和地聊着些家长里短的话题。
“阿慕,快来喝刚熬好的银耳莲子羹……”韩静从宽敞暗处的厨房中走出,一袭简约的鹅黄长裙,唤着南宫慕。
“好,大
嫂,你也一起来喝啊……”南宫慕好心的说道。
果不其然,未待宋夏晴说些什么,尖利陡然上升的女声刺耳的响起:“阿慕,说了,别管乱七八糟的女人!”
宋夏晴无视虽然依稀可见风韵却刻满尖酸的韩静,看着眉眼堆满担忧和无奈的南宫慕,轻声说道:“我不想喝,你先去吧……”
而后,她也不管韩静又说了些什么讽刺的污言秽语,待南宫慕带着抱歉的眼神示意她,拖着韩静往餐桌走,边走边好言劝说她后,按按疲倦的眉骨,一声轻叹溢出。
“你就是宋雪晴?!”一个威严不容置喙的老者风范嗓音传来。
宋夏晴倏地站起身,看着正从楼梯上踱步下行不怒自威气场强大的南宫烈。头脑里正飞速风暴,几秒后,开口说道:“您好,我是宋雪晴。”
南宫烈打量着这个红唇齿白,眉目清秀,端庄从容的女子,倒是平复了几分心中的不满。
原来,当初,南宫炽行动迅速地把她娶过门时,南宫烈正在美国谈一笔至关重要的大生意,十天半个月的没回来,一回国却得知南宫烈居然短短几日就把婚给结了的消息。
当下在机场就沉着脸打电话给南宫炽,质问他在胡闹些什么。
南宫烈当然怒不可竭,他本已物色好陈氏集团的二女儿,安静沉稳,虽相貌平平可也还算中人之姿。两家联姻,最是能共同获益,陈氏也是一致想法。
父子二人在书房里就已针锋相对一番,火药星味儿四溅,没人知道他们聊了些什么,只知道出来后,南宫烈面色阴沉,南宫炽却心情大好般眉眼具是得意之色。
“吃饭啦吃饭啦!爸,哥,大嫂,都快过来……”客厅中在明晃晃的大灯照耀下涌动着的不平静的暗流,凝滞的空气终于被南宫慕欢快的语气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