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涛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呀。在西城他几乎就是横着走的。
但霸道强势惯了的颜涛此时根本一点也不敢放肆。
霍君策的君临天下集团,是横跨各个领域的,凌驾于四大家族的存在。
只要他颜家不想就此没落,甚至消失,他就不敢得罪霍君策。
哪怕跟四大家族任何一个开战,都强过去惹君临。
他像条哈巴狗一样跟在颜凝身后。
“霍太太我真的错了!我那就是喝了点儿酒,所以就犯浑了。你想怎么处罚我都行,只要你消气,行不?”
颜涛混蛋狡辩的话音刚落,那抹玲珑的倩影便突然停下。
她回头,俏丽的面上多了一丝诡异。
“我想怎么处罚你都行?”
颜涛心想:他刚刚说了那么多,果真这小丫头只抓住了这一句。
这是故意的吧?是故意的吧?!
不过,他也不敢说不。
“是……啊。只要您能消气,跟霍总面前美言几句,怎么处罚我都行。”
颜涛一副大义凛然,为了家族利益豁出去的样子。
说不准儿因为这件事,他就能结交上霍家了。
那岂不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他根本没有注意到颜凝星眸中那一闪而过的怒意。
颜凝生气!
因为
曾经她母亲当着颜涛一家人的面也说过同样类似的话。
可是他们是怎么做的?
颜凝那时候只有七岁。
她清楚的记得,父亲颜智理刚刚去世不久,颜家的主事权就落到了大伯颜智仁的手里。
大伯不仅夺走了爸爸的所有权力,把妈妈也踢出了公司。
这样妈妈就彻底没有了经济来源。
可是这还不够!
最后他们居然把爸爸账户里的钱也据为己有,只给她们母女两个留了几千块的生活费。
就连房子也不留给他们,想的理由十分牵强。
说父亲年纪轻轻就去世,是因为母亲命硬克死了丈夫。
她们两个住在别墅会影响整个颜家的运势。
进而会影响道整个颜家。
任凭谁听到这个说法也知道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他们就是想欺负孤儿寡母。
妈妈气不过去跟他们理论,想保住他们住在这里的权利。
最后大伯居然眼睁睁看着大伯母冷云那个泼妇对她妈妈动粗。
颜凝那时候小,根本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吓得站在旁边哭。
明明是他们恬不知耻,连私人财产都霸占。
他们算什么手足,算什么亲人?
可是,最后他们反而装成了受害人。
仿佛一切都是妈妈带来的厄运,仿佛她们母女才是造成
父亲去世的真正凶手一样。
明明对方如此颠倒黑白。但她们却有理说不出。
他们只是一对无依无靠,反复被剥削到一无所有的母女。
为了不吓到当时仅仅七岁的自己,母亲最终妥协了,答应了他们搬出别墅。
但是,他们现在根本找不到房子。母亲求他们宽限几天。
大伯母冷云冷哼道:“刚刚要是这个态度,咱们也不会谈崩了。现在我们生了一肚子气还要宽限你们?你觉得可能吗?”
颜凝当时真想拍飞大伯母这个泼妇。可是她被母亲死死抓在手里,什么都做不了。
母亲低三下四,继续求情。
“哥,嫂子,你们怎么能消气就怎么惩罚我。看在智理刚刚去世,孩子还小的份儿上,宽限几天吧!”
而就是这时候,颜涛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
他当时已经十几岁了,长得虽然不如现在胖大,但也有一米五左右。
他嘿嘿笑着,说出来的话却犹如畜生。
“爸妈,我想让婶婶给我当马骑。”
这一句话出来,大伯和泼妇伯母纷纷笑得前仰后合,不住的夸儿子有才。
于是乎,在大伯一家的压榨下,母亲趴在地上,给颜涛当了很久的马。
她大哭着拽着颜涛,不让他靠近母亲,可颜涛毫无顾忌的甩开了她。
她娇小的身躯在颜涛面前,就像一个布娃娃一般毫无招架能力。
大伯母冷云那个母老虎还吓唬她,让她眼睁睁看着母亲被颜涛骑着围着整个别墅转。
那天晚上,母亲的两个膝盖,腿,都磨破了。
最后他们被颜家安排在了一个破旧的房子里。虽然是颜家的人,但过得却十分凄惨。
颜凝不相信颜涛都已经十几岁了仍然不懂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