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侧的男人,显然是那黑衣保镖的老板。
看上去比秦沥川年长几岁,相貌轮廓颇有些许相似之处,只是五官比秦沥川更显妖冶深邃。
神色凉薄,清隽疏冷。
黑色衬衫,袖口外翻,绛紫色玛瑙袖扣,优雅贵气。
身姿高大挺拔,芝兰玉树。眉宇间氤氲着上位者独有的冷厉。在这嘈杂的酒吧,似是自动隔绝了周遭的一切磁场,若神祇临世。
谢凝的视线莫名与他撞在一处。
长得这么像,会是秦沥川什么人?
他是秦家大房独子,没有亲哥哥。
难道是表哥?远房堂哥?
脑子里突然闪过夏萱萱醉后的胡话:“那王八蛋属实过分,出轨也就算了,居然挑你身边的人下手,还嫌这巴掌打得不够重?依我看,你要实在气不过,也挑他身边人的下手,把这巴掌狠狠打回去。让他也尝尝,被未婚妻和身边人一起绿了的滋味。”
说不清是喝醉了,还是那男人太好看。
脑袋昏昏沉沉的谢凝,当真跌跌撞撞的朝那神祇般的男人走了去。
她本就生得容貌倾城,酒气氤氲的绯红,更衬得小脸娇艳欲滴。
眼尾的泪痣随着她嘴角的弧度,划出一抹勾魂的信号。
加之她这个年纪独
有的青春朝气。
无形撩拨。
又纯又欲。
白皙纤细的小手,猛地抓过俊美男人的手腕,笑得花一样甜,醉醺醺的问道:“帅哥,谈恋爱吗?”
“四爷!”
男人身侧还跟了个跟班,似乎是他的助理。
生得儒雅斯文,月牙眼天生含笑。
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这家伙是秦御的特助,典型的笑面狐狸。
他突然出声,显然是觉着谢凝冒犯了他家秦四爷。
秦御抬手打断江桓的惊呼,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低头睨着近前的小丫头。
扑面而来的酒气,夹杂着她身上淡淡的幽兰花香。
这张脸,是他二十五年来,从未见过的绝色。
所谓一见钟情,大多是见色起意。
看对了眼缘,才会想有近一步的了解。
这小醉鬼瞧着也就十七八,怎这般大胆?
倒是有趣。
他低笑,出口的声音宛若融雪入酒,陈酿多年,好听得全身骨头都在一瞬间酥麻:“我年纪大了,这种话,可是会当真的。”
江桓惊得张大了嘴巴。
他家禁欲矜贵,不近女色,就差羽化飞升的四爷,这是在……撩……撩妹?
幻觉!
绝壁是幻觉!
不过这姑娘细看之下,怎么如此眼熟?
只是这一时半会
,还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谢凝离开锦城已经十八年,期间从未回来过,与秦沥川寥寥几次的见面,也都是秦沥川主动去她所在的地方,秦家人见过她的还真不多。
江桓会觉得眼熟,大概是见过她母亲和外公。
谢凝只觉得耳廓都被好听的男低音充斥,脑袋重得一点一点,呆萌得像只醉奶的小猫,完全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傻乎乎的冲他笑。
被她丢在一旁的夏萱萱,不缓不慢的走来。
看清秦御脸的一瞬间,吓得酒醒了大半。
眼瞧着谢凝握着他的手腕,看着人家的脸,笑得比嘟嘟还要蠢,只觉着后背爬上一层又一层的寒气,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硬着头皮走上去,把人拉到怀里,挤出一抹狗腿又难看的笑,声音止不住的抖:“秦……秦秦四爷,我朋友喝多了,多多多……多多有冒犯,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计较。”
腕上热乎乎的小手被拽走,男人几乎本能的皱了皱眉。
心底,竟有些莫名的失落。
秦御本就生得禁欲清冷,沉下脸的模样凉薄至极,好似下一瞬就要发作。
夏萱萱狠狠咽了口唾沫,这一瞬间,甚至忘了她家凝凝是秦沥川的未婚妻,是这位秦四爷
的准侄媳,慌不择言,胡乱解释道:“她……她失恋,失恋了,您也知道,女孩子嘛,年纪又轻,很重感情的,所以才喝多了,乱说话,您就原谅她吧,我马上带她圆润的离开。”
江湖上关于秦家四爷的传言很多。
见过他的人倒是不多。
只不过这位爷和她爸有些生意上的往来,她有幸见过。
糟老头子对这位主的总结只有八个字:腹黑记仇,心狠手辣!
曾三令五申,让夏萱萱千万不要因为这张极具诱惑力的脸,贴上去跟这位爷套近乎,秦家四爷是出了名的禁欲凉薄,不近女色。
在京城,某豪门千金曾脱得只剩两件小衣服爬他的车。
被毫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