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
秦御第一个提出来,要带谢凝回去。
借口他家凝儿累了。
随后其他人也纷纷告辞。
这间包厢里的,都知道聂安若是聂家的。哥哥是聂箫鸣,父亲是聂松勋。封暮霆跟她谈恋爱,大约很少能有机会独处。今晚又是封暮霆的生日,他们不好待太久,过于打扰。
不多时。
昏暗的包厢里,只剩下封暮霆和聂安若。
五颜六色的射灯,将室内的一切氤氲得明明灭灭。
封暮霆今晚是寿星,却还是习惯性的穿了铁黑色衬衫,搭配同款西裤,与夜色自成一脉。坐在沙发上,纵然盛夏,气场也还是冷冷凉凉的。
聂安若被他搂在怀里。
不上班,她还是喜欢穿旗袍。
他的生日,她特意穿了身暖粉色旗袍。
嫩生生的。
像极了三月将开未开的桃花。
含苞待放,清纯俏丽。
肤若凝脂,曲线玲珑。
眉若云染,大气端庄。
这样温婉的相貌,搭配暖粉色旗袍。成熟与青涩两种气质,碰撞出一种特别魅力。让封暮霆只看了一眼,便恨不能将她藏起来,谁也不给瞧。
从上午在家中第一瞬看到他,他就想亲她。
抵死缠绵。
揉入骨血。
七色的灯光不停在她脸上晃过。
封暮霆再也忍不住,将人压在沙发里,欺身吻了上去。
他想她。
很想很想。
同样,她也很想他。
这段时间里,她
忙着面试找工作。再加上父亲母亲看得严,很少有机会能跟他这样相处。一双玉璧环着他的腰,仰面迎合着他。
两人耳边。
只剩下水渍交缠的声音。
暧昧。
旖旎。
撩拨着彼此的心弦。
……
与此同时。
聂家。
夜色下的高门厚院。
月光在红墙绿瓦之上,铺着一层薄薄的银霜。
古朴严肃。
夏日蝉鸣。
夜风拉扯。
平添几许烦躁。
聂松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腰背笔直,神色凝重。腕表看了又看,时不时望向窗外的天色。
这么晚了。
女儿怎么还不回来?
就算去给封家那小子过生日,晚饭也早该吃过了。
今晚不能不回来了吧?
聂夫人给他热了杯牛奶,放在他近前的茶几上:“安安大了,谈恋爱很正常。这段时间我瞧着,封家那孩子是个不错的,你也别把安安看得太严。他俩每次出去约会,你都催催催。安安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不开心。我总瞧着她一个人发呆,两个人互相喜欢,有些事是避免不了的。时代在变化,你那套老思想早就过时了。再说,当年你追我的时候,不也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跟我在一块?怎么到了安安这,就这么不知通情达理?”
聂松勋被妻子说得面色铁青。
端起牛奶一饮而尽。
压了压心头的燥郁不安,这才道:“安安和封家那小子
才交往多久?这便夜不归宿?我当年与你相识两年多,才敢拉你的手。何况我和封家那小子能一样吗?我是军人,我原则性比他强。再者,如今这社会和我们那个年代又能同日而语?我们那会儿拉了手不结婚就是耍流氓,就得挨枪子。如今便是……”
聂松勋说到这。
话音戛然而止。
私心里,他接受不了女儿婚前就……
那种事情,他想都不能想。
一想就心口疼。
聂夫人心里也知道,做父亲的,都舍不得女儿。
从小宝贝儿着,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他们这个女儿,一向是娇养的。
付出的心血,是儿子的多少倍都不止。
当年有箫鸣时,她和丈夫都还在部队,箫鸣几乎就是散养。安安到他们家之前,他们夫妻都没怎么和箫鸣相处过。安安到了之后,她先转业到了机关,没几年丈夫也回来了。对安安,他们有愧疚。更多的,是疼爱。晃眼便要成别家人了,怎么能舍得?
可说一千道一万,女儿长大了,就总是要有这一天的。
想到当年种种。
聂夫人眼眶有些热。
眼泪险些没掉下来。
瞧着丈夫掏出手机,定是给女儿打电话。
思绪被彻底拉了回来。
另一边。
包厢里的气氛愈渐火热。
彼此身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