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兮柔心里慌乱。
脸上血色褪尽。
顾苏木狠狠皱了皱眉,捏着她的下巴:“不想给我生孩子?”
她心脏乱七八糟地狂跳着:“不是,就是……我爸的脾气我最清楚,我是怕……”
“没事。”顾苏木勾了勾她的鼻梁:“就算伯父揍我,也得顾忌我是这孩子亲爹,不会打死我,不怕。”
郑兮柔吞了吞唾沫。
好像……
是这么个理。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
应该不会这么准。
两次就中招吧?
他继续哄道:“乖,一切有我,不怕。我去拿吹风机,先把头发吹了,别感冒。”
郑兮柔点点头。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我很快回来,别胡思乱想。”
郑兮柔又点了点头。
左右都这样了,听天由命吧。
要不……
等天亮了买颗药吃?
嗯。
就这么定了。
顾苏木很快拿了吹风机回来,开了暖风,细致地给她吹头发。
“嗡嗡嗡”的声音,在郑兮柔耳边规律地响着。
她眼皮越来越沉。
困得快要睁不开。
等他终于给她吹好头发,小脑袋一点,直接砸进他怀里。
他轻笑一声,缓缓将她放到床上。
掖好被角。
有些事情,没有过就罢了。
一旦碰了。
便没完没了。
毕竟是
头一遭,顾苏木并没有要她要得太狠,不够餍足。她又困又累,睡得很沉。他躺进被窝,将她拥在怀里。她身上残留着沐浴液和洗发水的芬芳,一浪一浪地往他鼻子里涌。他本就没吃饱,被她身上的香味儿闹得心猿意马,根本睡不着。
此时已至f国时间凌晨四点。
窗外漆黑一片。
室内除却怀中人儿的呼吸心跳声外,十分静谧。
按说这样安静的环境很适合入眠。
可他却怎么都睡不着。
抱着她躺了许久。
无计可施,只能轻手轻脚掀开被子去隔壁房间的浴室,冲了许久的冷水澡。
整个人冷静下来。
回到客卧抱着她准备入睡。
不足一刻钟。
又……
顾苏木烦躁地捏了捏眉心,男人有时候就是这么没出息。尤其是在某些事情上,开了荤很长一段时间里,完全是停不下来模式。
直至天色蒙蒙亮。
顾苏木才熬不住,迷迷糊糊地睡着。
昨天是世界杯总决赛。
顾苏木晚上请客吃饭,带着大家唱歌疯闹,好好放松。赵彬定的是第二天下午的飞机,所有人回房间后,都能好好睡个觉。
郑兮柔浑身不舒服。
一觉醒来时,窗外天光大亮。
尽管窗帘厚重,还是掩盖不住灿烂的
阳光。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挪了挪身子。
腰上腿上传来拉扯的酸痛。
昨晚发生的一切,幻灯片般在脑海中一帧帧闪过。他是如何诱她哄她,如何欺负折腾她,如何在她耳边说那些荤话……
历历在目。
郑兮柔脸红得厉害。
背脊被一个温暖的怀抱贴上,男人的脑袋压在她脖颈后侧,暗哑的声音夹杂着几分刚睡醒的慵懒,极致撩拨:“醒了?”
郑兮柔“嗯”了一声。
嗓子干痛得厉害。
“饿不饿?”
他问。
她摸了摸小腹:“饿。”
他低低笑道:“起来洗漱,我叫午餐上来。”
午餐?
郑兮柔望向墙上的欧式挂钟。
十二点了。
可不得是午餐了。
两人前后脚起身洗漱。
并肩在盥洗台前刷牙。
郑兮柔身上还穿着昨天晚上洗过澡换上的睡袍,露着修长白皙的脖颈。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他昨晚失控留下的痕迹。
身边的人也没好到哪去。
胸肌上尽是她的指甲印。
瞧得人面红耳赤。
男人收拾比女人快很多,顾苏木叫午餐的同时,顺便叫了客房服务。把主卧里的床单被套换好,地上的纸巾全部收拾干净,浴室里的狼藉打扫掉。
过来收拾的服务生看起来应该在四十
岁以上。
都是结过婚有孩子的人了。
并且西方国家比国内相对更为开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