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外放着黄色的提示牌。
上面有的写着正在维修,有的写着正在打扫。
她拿出其中两个提示牌,分别放在男女洗手间门口处。
抬脚走进男厕所。
彼时封暮霆正站在盥洗台前。
干净的镜面倒映着他无可挑剔的脸。
身形修长,宽厚的背脊极具张力。
灯光下五官更显深邃。
眉眼鼻尖。
无一不绝。
他平素没什么表情,此时微微弯着腰,双手撑在盥洗台上,蹙着眉,似乎很不舒服。
“学长?”
阮言溪掐着嗓子,学着聂安若对封暮霆的称呼,试探性地一步步靠过去。
封暮霆纹丝不动。
好似已神志不清。
“你……你还好吗?我在三楼开了房间,我先扶你去休息吧?”
封暮霆仍旧没有反应。
“学长……”
阮言溪刻意将声音放得又低又软,矫揉造作。
见他全无反应,料想他是被药物控制,激动不已。
大起胆子靠近他。
伸手就要去搀扶她。
“啊——”
同一时间。
隔壁的女洗手间里发出男人痛苦的哀嚎声。
“啊啊啊——”
那声音断断续续,凄惨无比,听得人心惊肉跳。
吓得阮言溪一个激灵。
她临时给聂安若安排了两个“少爷”,就聂安若那瘦巴巴的身板,又喝了那壶茶水。两
个男人若都制服不了身体无力的聂安若,那还能算是男人?
就在阮言溪下意识回头,朝女洗手间方向看的瞬间……
后方突然出现两个男人。
应该是一直在里侧的隔间里。
看到他们,阮言溪脸色霎时一白。
她都认得。
封暮霆的特助和司机。
阮言溪立刻意识到不对,心虚地狡辩道:“我……我只是来上洗手间,看到封总有点不对劲儿,过来问问需不需要帮忙?”
赵安和司机都无语了。
封总?
刚才不是叫学长吗?
这女人可真够不要脸的。
封暮霆直起身,冰冷的视线落在阮言溪脸上。
她吓得浑身觳觫。
为了掩盖脸上尚未痊愈的淤青,她扑了厚厚的粉。
此时颤栗不已。
白色的粉哗哗往下掉。
勾引别人男朋友,被堵在男厕所。
还有比这更丢人的?
看到封暮霆那双清明深刻的眸子,阮言溪便知道事情败露了。
双腿虚软着朝后退了两步,声音颤抖道:“封……封总,原来您没事,那我……我我我先走了。”
封暮霆怎么可能让她就这么走了?
阮言溪说完。
掉头便想跑。
迎接她的,却是两个人高马大,身形健硕的黑衣保镖。
意识到跑不掉,阮言溪继续狡辩道:“封封总,我……我我真
的只是看您好像不舒服,所以才进来看看。我没有恶意,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封暮霆冷眼睨着她:“学长?你也配这么喊我?”
阮言溪脸色惨白如鬼:“我……我我口误,口误!”
“口误?”封暮霆眸子里淬着冰:“在酒店三楼开房间,穿着拖鞋特意到二楼上洗手间?”
阮言溪被吓得头脑一片空白。
她原本就是想着,匆匆进来把人带走。
穿高跟鞋声音太大,行动不便。
所以她穿着拖鞋。
没曾想……
封暮霆懒得再同她废话,抬了抬手。
挡在男厕所门口的两个黑衣保镖,立刻上前押住阮言溪。
而女洗手间的两个“少爷”,则被聂安若打得鼻青脸肿,揪着丢出女厕所,之后被慕少煊今晚安排的保镖控制住。
聂安若毫发无损地从女洗手间出来。
刚好和封暮霆前后脚。
聂安若亲昵地挽住封暮霆的胳膊,冷冷扫了眼狼狈的阮言溪。
一楼宴会厅的慈善拍卖会还在进行中。
现场突然一阵骚乱。
众人纷纷朝电梯口看去。
原来是二楼包间里的封暮霆和聂安若下来了。
这二位这时候下来所为何事?
就在众人疑惑时,两个保镖压着阮言溪出现在视线里。紧随其后的,还有两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
男人。两个大男人,涂脂抹粉不算,穿得还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