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感觉到她心情很低落，苏瑾楠动了动唇，组织了半晌儿语言，主动岔开话题：“想看电影吗？”
郑之遥被冰冻的心。
忽而就暖了。
她点点头：“好啊。”
苏瑾楠侧过身，睨着她的脸：“在家，还是去电影院？”
她想说在家。
两个看多有感觉。
可那样说，好像太迫切了些，转而道：“你决定就行。”
“回家吧。”
这个时间点电影院人肯定特别多。
好不好买票倒是其次。
她怀着孩子。
万一磕了碰了，奶奶能打死他。
歪打正着。
郑之遥心情彻底放晴。
欢欢喜喜地跟着他上楼了。
眉眼间尽是灿烂的笑意。
苏瑾楠意识到，他只要给她一点点甜头，她就能立马打了鸡血似的，高兴地像是个孩子。这样的认知让他心脏猛然像是压了千斤重的物件，压抑得很。明知道给不了她想要的，却一次一次给她希望又亲手扑灭。本意是不想她难过，却总是给她错觉又叫她失望。
那种感觉……
很让人窒息。
她早就说过对他有好感。
他也早就说了不爱她。
他原是想着与她相敬如宾地相守一生。
平平淡淡。
相安无事。
完成对他们的孩子的责任。
可她想要的显然不止于此。
一个女孩子满心满眼的期待与欢喜，那种欲望和付出都太过沉重。
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深知她是个好女孩。
也正因如此，才会
每次在感觉到她失落，感觉到她不高兴时。他心底疯狂地翻涌着起各种复杂的情绪，或愧疚，或压抑，或窒息……
情深不寿！
他真的承受不来她这样的热爱。
他不想虚伪地回应。
又不想她难过。
这样的感觉……
太让他无措！
两人并肩回到家。
王妈依旧吃完晚饭就躲进保姆房。
一点都不会出声打扰到他们。
一楼的客厅是挑空的。
背景墙做了超大的投影幕布。
可以点播电影。
两人坐在沙发上。
苏瑾楠拿过遥控器：“想看什么？”
郑之遥沉思片刻：“嗯……都可以，很久没看电影了，不知道新上了什么片子。要不看个喜剧片吧，你工作那么累，能放松放松。”
“嗯。”
他略一颔首。
开始在屏幕上游览起来。
郑之遥则去了厨房。
洗了水果。
切了果盘。
脑子里两个小人又开始打架。
最后还是矜持地弄了两份。
端着走过来，放在近前的茶几上，问道：“想喝点什么？家里有果酒、红酒、可乐和牛奶。”
“你别忙了。”苏瑾楠已经找好要看的片子：“我要什么自己拿就行，过来坐。”
郑之遥局促地在他身边坐下。
两人中间只有两拳的距离。
呼吸相闻。
衣角摩擦。
郑之遥忍不住紧张起来。
她肚子里的宝宝快三个月了。
小腹已经微微有些隆起。
为缓解尴尬。
她端起近前的水果
，慢条斯理地往嘴里送。
苏瑾楠靠在沙发上，目不斜视地看着电影屏幕。
她吃东西时很优雅。
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这处房子，除了每周有小时工过来大扫除，以及王妈之外。苏瑾楠没有带过其她女性进来，郑之遥是第一个。闯入他的私人空间，成为这个屋子的女主人。
尽管他们并非两情相悦。
可很多东西。
仍是无法忽视的。
她是他房子的女主人。
是他孩子的母亲。
他和季念在大学里谈恋爱时，他的性格比现在更文艺，从未碰过季念。
所以。
她还是他第一个女人。
也会是最后一个。
他们之间……
有理不清的纠缠。
此时偌大的空间，只有彼此。
气息交融。
不断冲击着苏瑾楠的四肢百骸。
很混乱，说不清的各种错觉。
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