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
不停地吸着鼻子。
总算勉强止住了哭泣。
张蓉看她终于不哭了,纡尊降贵般蹲下身子,装模作样地给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这才乖嘛,我已经教育过黄文娅,她以后不会再那样说你了。你也有不对的地方,这次就算了,不用你道歉了,但下次绝对不可以和同学动手知不知道?”
褚暄儿傲娇地咬着唇不说话。
没有点头,没有表态。
张蓉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脏话。
叹了口气:“行了,先回去上课吧。”
褚暄儿看也不看张蓉。
抬脚走进教室。
张蓉摇了摇头,低声自言自语道:“有妈生没爹教,没家教。”
褚暄儿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由于个子高一些,她坐在中间位置。
黄文娅坐在第二排。
看她进来,黄文娅扭头冲她做了个鬼脸。
还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褚暄儿没看错的话,她是说“野种!”
褚暄儿“砰”地拍案而起。
怒气冲冲地瞪着黄文娅。
人的心理防线有时候就是这样。
一直忍着忍着。
怒气值不断积攒。
终于到了那个爆发点。
就会变得暴躁,变得不受控制。
忍无可忍。
不想再忍!
正在上课的杨盼狠狠皱了皱眉:“褚暄儿,你在做什么?”
褚暄儿抱着一丝希望,握紧小拳头,看向杨盼:“杨老师,她骂我是野种,就
在刚才。”
杨盼看向黄文娅:“褚暄儿说的是真的吗?”
“没有啊杨老师。”黄文娅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一脸无辜:“我刚才在听课,不信你问我周围的同学,我刚才没说话。”
她周围几个同学方才都在听课。
几乎没什么人注意她。
但的确没听到什么声音。
几个同学异口同声:“是啊杨老师,黄文娅刚才没说话。”
杨盼视线落在褚暄儿脸上:“褚暄儿,小朋友是不可以撒谎的。打架,撒谎,你妈妈下午过来,我会如实告诉她。”
趁着老师不注意,黄文娅得意地冲褚暄儿吐了吐舌头。
不亚于压垮褚暄儿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暴怒地拿起自己的小凳子。
作势要冲过去打黄文娅。
杨盼忙叫保育员张蓉的名字,让她抱住褚暄儿。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
褚暄儿又被带到教室外面的走廊上。
没有人相信她的话。
小小的年纪,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
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
她不要上学了。
她再也不要上学了。
等妈妈下午来接她。
她永远都不要来上学了!
褚暄儿委屈地哭着。
很快就到了中午。
托管在学校的学生们在老师和保育员的安排下,吃过午饭,休息一会儿后纷纷入睡。
褚暄儿还被罚站在走廊里。
像是被人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