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小孩子的确是天真无邪。
当然也不乏那谎话连篇的。
做幼儿教育,从来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处理事情的尺度并不好拿捏。
但无论事情多么棘手,都必须去解决。
褚暄儿在杨盼的安抚下,终于还是吃了午饭。
只是吃得不多。
明显比平时少很多。
她心里很压抑。
尽管燃起了新的希望,可是在真正得以平反昭雪之前,总归都是不舒服的。
吃过中午饭。
杨盼让褚暄儿在她办公室睡午觉。
她则坐在电脑面前,写了调取监控的申请书,并用打印机打出来。
下午黄文娅的父母都会来。
如果褚暄儿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那么,她很有必要和黄文娅的父母谈一谈。
至于张蓉……
若她当真在处理学生之间的矛盾问题上有所偏颇。
杨盼会如实汇报到园长那里。
既然她是这个班的班主任老师,那她就有权监管园里给她配备的保育员。
不合格的保育员。
迟早会惹出大事。
小孩子每天需要的睡眠时间比成人长很多,褚暄儿几乎是哭了一上午。心情压抑,躺在杨盼办公室的单人床上,不大会儿便睡着。眼底还噙着些泪花,可怜极了。
幼儿园下午的亲子活动。
园内所有班级的孩子们都要参加。
预计是两点
半开始。
五点半结束。
一点半。
孩子们起床。
杨盼和张蓉一起,把班上二十几个孩子安顿好。
之后让他们自由活动。
等待父母过来。
下午举办亲子活动。
趁着这中间的空挡,杨盼把张蓉拉到角落里说话:“张老师,请你如实告诉我,黄文娅同学到底有没有羞辱谩骂褚暄儿同学?她们上午,到底是因为什么发生冲突?”
张蓉眼神有些闪躲:“就是……我不是说过了嘛,不小心互相磕碰一下。褚暄儿脾气有点大,把黄文娅推倒了,那我肯定是让褚暄儿给黄文娅道歉啊。杨老师,我们都是做这一行的,熊孩子见得多了。小孩子为了自己的利益,撒谎不是很正常吗?你不能看褚暄儿一直哭,听她胡说八道几句,就认为是我在撒谎吧。”
杨盼没功夫跟她打哈哈:“张老师,我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中午已经打过报告,申请调取教室里的监控录像。我现在不能百分百认定你和褚暄儿,到底是谁在撒谎,但监控不会骗人。都是小孩子,她们才几岁。如果在这个年纪,做老师的就偏心,那她们将来长大了,会变成什么样?”
中午所有人都在休息。
杨盼总觉得问题不似表面看着这么简单。
褚暄儿这个孩子,她印象还是挺
好的。
刚开学的时候特别开朗爱笑,和同学们关系处得不错。
似乎就是最近几天,才有些别别扭扭的。
孩子没找过她单独说什么。
生活上的事,张蓉负责得更多一些。
如果问题真的出在张蓉这,那多半是大人之间的事。
正式开学之前,园长给过所有老师一份学生资料。上面的内容十分详尽,尤其是孩子们的家庭背景一栏,留了很大的版块。
杨盼把资料找出来。
特意翻看褚暄儿和黄文娅的资料。
褚暄儿的资料上,父母背景一栏,写着母亲褚悦,在一家上市集团做项目经理。父亲一栏,完全留白。
黄文娅的父母背景,笔墨耗费颇多。父亲一栏,写着,黄东伟,众合文化传媒有限公司主要创始人、董事长,京城19年度青年企业家优秀代表,毕业于京城传媒大学。母亲李慧萍,同样是京城传媒大学本科毕业。
看完之后。
杨盼后背发凉。
她很清楚国内是人情社会,但这里是幼儿园,孩子们才几岁,有必要从这里就开始搞那些灰暗的东西吗?
张蓉当然知道教室,甚至整个园内都有监控。
听杨盼说要调监控,第一反应只觉得好笑。
她在幼儿园工作五六年了。
还从来没有哪个老师,因为学生之间一点小矛盾,
就跟上面打报告要调监控的。
除非是孩子受了伤。
家长要求调监控。
学校才会调监控。
只要没受伤,孩子之间发生点摩擦不是很正常吗?
小孩子打打闹闹,谁又会那么较真呢?
张蓉脸色变了又变,笑道:“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