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博湛看着林深，看她准备怎么说。
大家都看着林深。
林深尴尬极了，忽地反握住他的胳膊，小鸟依人地靠在他的胳膊上，用实际行动告诉大家他们之间的关系。
方剑波不敢有任何表情，自觉主动地打消了那些不该有的想法。
他说：“我们一道走，把大元送到家。”
林深朝大家挥了挥手，就走了。
夜色茫茫，陆博湛没开导航，他也不是很认识江城的路，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在马路上开着。
“不是要说我妈的手术方案吗？说吧，我听着。”
陆博湛又往前开了一段，开口便问：“那两个男生是你什么人？同学？朋友？”
“你管我
？”
“对，我就管你。”
林深一噎，他这么明目张胆地管她，她还真是没办法。
她往车窗外看，扁扁嘴巴，说道：“谭元是我同学兼室友，另外两个是她发小，家在同一个小区里，一起长大的。还有问题吗？”
“你不是说去学校？”
“你还管得挺宽，你管我去哪？”林深不想跟他多说废话，重新强调，“手术方案。”
陆博湛有种自作自受的感觉，顿了一下，调整了一下情绪，尽量平和地说道：“这是一个风险很大的手术，万一失败，你妈下不了手术台，你们真的考虑清楚了？”
林深平静地说道：“这么大的手术肯定有风险，但是，就算不手术，维持现状，我妈也没几年好扛。所以，这个风险是值得冒的。”
“你胆子还挺大。”
“胆小我和我妈怎么活到今天？”
她不是天生的胆子大，也不是天生的独立自强，不过都是生活所迫，现实所逼。
“什么时候手术？”
“后天，明天去签字，顺便再听听手术的风险，考虑清楚再签字。”
“嗯。”
车子不停地往前开，林深虽然生活在江城，但偌大的江城她也不是每条路都熟，看看窗外，已经是她陌生的路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