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独自站在自己婚房门口的林篱,感觉这辈子都没这么紧张过。
白天她全程一个人参加完那简陋的婚礼时,就无意间听到了人们的窃窃私语:
“帝都谁不知道,易少患有严重的躁郁症和暴力倾向,残忍又变态,真是可惜了这如花似玉的新娘子。”
“就是,据说他前两任女友都是被他给玩死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都是体无完肤,惨不忍睹。”
“也不知道这新娘子能坚持得了几天,真是造孽啊……”
……
的确,新郎易廷的恶劣品性,整个帝都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但路是她自己选的,她最终还是牙一咬,心一横,开门进去。
婚房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就在她要去开灯之际,一只大掌猛然从黑暗中伸过来,掐住她的脖子,就把她整个人按倒在大床上!
俨然像是只蛰伏待机的野兽,终于扑倒了猎物,那力道大得她心惊。
下一秒她眼睛被蒙住,眼前顿时一片黑暗,心里也骤然失去了所有安全感。
她本能地奋力挣扎起来。
身为跆拳道黑带,她刚费了番功夫推开了男人;很快又被他拽住死死按
倒在床,还被毫不客气地捉住了双手,举过头顶用皮带牢牢绑住。
整个过程,男人就如同捉小鸡仔般顺利,可见身手实在不凡。
耳边响起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她小巧的下巴被他粗粝的指腹轻轻挑起;紧接着,微凉的指尖划过她脸庞。
男人的声音醇厚如陈酒,却透着玩味与病态:“这次送来的不错,够辣,够漂亮。”
这让林篱大脑里“轰”地一声——“这次送来的”?
难道之前也有很多女人被送进这房间?
那她们现在在哪?
不会都……
而那指尖已经从她脸上滑到脖子上,顺着她纤细的胳膊一路往下……
力道虽然极轻,却让她感觉像是锋利的刀刃在自己身上划着般,整个人不寒而栗。
“只是这小身板,细皮嫩肉的……经不经得起玩?不会没两天又不行了吧……嗯?”男人故意拖长了尾音,犹如野兽在玩弄猎物时的迫不及待,又极有耐心。
这让林篱那最后一丝侥幸心理,彻底消失殆尽——传言果然不假,这易少就是一个……变态!
据说……越惊慌失措哭喊挣扎,就越会引起变态的凌虐欲,冷静理智反
而会让对方没兴趣?
想到这里她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不再挣扎,整个人仰面躺着,居然还显得有些轻松:“不知道易少想玩什么?作为你老婆,我一定奉陪到底。”
她这话一出口,身上的男人果然像僵住了般,没了一点声音。
而就在林篱要松口气之际,竟感觉那只大掌毫不客气地按上她腰间,紧接着就传来布料的碎裂声,他兴奋的声音更如获至宝:“有意思,那就好好陪我玩玩!”
林篱能听到自己骤然剧烈的心跳声,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却愣是逼着自己一动不动,犹如待宰的羔羊。
温热而强烈的男性气息撒在她脖颈之间,像是强势霸道地要占据,掠夺她的一切。
她双手紧紧攥着床单,总算趁男人不备之际,一口咬在了他脖子上!
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让男人轻呼一声,手上力道本能地有所放松;她便抓准这个机会,使出全力推开了他,起身抬脚就跑出了房间。
黑暗中的男人并没有去追,捻了捻粗粝的手指,似乎还有些回味刚刚那细腻丝滑的触感,和差点擦枪走火的冲动。
片刻后他拨了个电话出去,
语气慵懒而玩世不恭:“……又吓跑了,这下老爷子肯定没话说了……酒吧?好,我二十分钟后到……放心,你要的外套和车,这次一定给你。”
……
林篱真的很害怕。
毕竟这是她成年以来,第一次遇到根本无法反抗的绝对力道,也是第一次差点被一个男人侵犯。
她挣脱绑手的皮带,摘下蒙眼的丝带,慌不择路地从别墅一直跑到大街上,仿佛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甚至差点被疾驰而来的一辆汽车撞到,对方丢下一句“走路不长眼啊”后,扬长而去。
但却让她想到了什么,蓦地停下脚步,深深的凉意与无奈顺着脊背直往上窜——她是幸运的,可她弟弟林超却没这么幸运。
就在三天前,林超遭遇车祸生命垂危,巨额医药费让她望而却步,才会终于答应替姜家大小姐嫁进易家。
她现在是可以就这么一走了之。
可姜家就断然不会再支付后续医药费,那林超该怎么办?
她绝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弟弟就这么去死……
而刚刚易少虽然可怕,但她